而愛情這兩個字似乎已經與他絕緣,他從不去過問別人的愛情,也從不透露自己的心事,在這個複雜的娛樂圈裏,他仿佛蓮花般淨身如玉,那些世俗情事的緋聞於他,像是攀登者麵對著一座光滑得毫無落腳之處的山,隻能望而興歎。
大家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就像是等待著天神的詣旨。
MIU,我怕我寫不出來。
繆悵惘地盯住了窗外,他的視線裏流淌過鬱鬱蔥蔥的綠色,呼嘯而過的指示牌箱一隻隻怪獸,仿佛隨時準備張開大嘴吞噬掉你的意誌。
遠處那塊他們代言的飲料廣告牌上麵,他笑得是那麼的無憂無慮,仿佛白紙一樣的幹淨,而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內心充滿著無限的寂寞。
還記得那個夜晚的對話。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一個人住,寂寞嗎?
寂寞得可怕。
小時候寂寞是沒有朋友,
長大後,寂寞是比那時沒有朋友更寂寞。
現在的他,可以在舞台上散發耀眼的光芒,可以調動起會場上那驚濤駭浪的尖叫,可以挽著朋友的手毫不忌諱的開著玩笑,經過這麼多年的風雨,滄桑把那點青澀帶走,隻是,為何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感受到強烈的空虛呢。
已經習慣了在夜涼的日子裏從床上爬起來創作歌曲,不為別的,隻為表達孤獨,守著台燈,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萌萌欲動,輕輕彈下去,動聽的音樂在指腹下流動,那股感情才得以釋放。
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個這樣的夜晚了,隻知道,當他白天拿出作品時,大家總會驚歎於這曲子的悲涼婉轉,然後眼角閃過淚花的影子。
也創作過激烈而又澎湃的音樂,他可以用它大聲宣泄而無人厭倦,淋漓盡至的完成演唱會上的躍動。
似乎,這八年來,甜蜜從來沒出現在他的作品裏過。
“常務,您看您剛到曼穀,要不先休息一下再工作,畢竟有幾個小時的時差,我可以向您介紹幾個很不錯的地方……”
酒店的水鑽懸掛燈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澤,映射出幾個快速行走的人淡淡的影子。走在前方的男人聽到這話後,稍稍放慢了腳步,濃密的眉毛微微蹙在了一塊,頭也不回地打斷他的話。
“Gee幹事,要知道,您是行政幹事,而不是導遊。這個時候,我最關心的不是哪裏比較好玩,而是你們的第一季度報表和銷售報告是否數據正確的放在你們的辦公室裏等著我。”
Gee的臉色微微一變,有如剛摘下來的新鮮白菜,幾滴汗水沿著他粗糙的發際線緩緩流下,摸出手絹擦了擦。
“我知道了,您放心,有關的報告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好。”
棟邁出酒店大堂,坐上前來迎接的轎車。
開車的是個皮膚黝黑的小夥子,當棟坐進車後座時,看見他棕色短卷發的後腦勺在輕輕隨著音樂搖晃著,車內的音響開到在正好可以讓人陶醉的分貝大小。
棟在聽到這首歌時,有明顯的仲怔,狹長的眸子發出炯炯如燈的亮光。
“還不快關掉音樂,吵死了。”
Gee湊到前麵去,對著獨自陶醉的司機小夥叫囂著。
小夥子回過神來,連聲道歉,伸手去關。
“不!等一下!”
棟丟掉他一貫的冷靜,手不自覺地從後麵抓住小夥子的胳膊,大聲的製止。
小夥子和Gee詫異地望著失控的他,不明白為什麼一首歌可以讓他的反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