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言行暴露在公眾之下,就要對喜歡你的人負責。我們的理解又有什麼作用呢?雖然不知道你在裏麵聽到了什麼,但我覺得你應該聽他們的。”
Mew回頭,看到會議室的門外站著剛才為他謀劃策略的總監,他用又惱又無奈的樣子述說著他的潰敗,而望著他們的眼睛裏,似乎又燃起了點點的希望。
那一時間,Mew感覺到悲哀,他忽地想起了聖莫裏茨裏那些被雪壓彎的樹枝,陽光重新覆蓋後,它又重獲直立。
難道我是那些纖弱的枝條嗎?他們都將這份感情想得太簡單,簡單的隻用價值來評價它,簡單的以為放棄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Mew把表情調試到剛才Miu的狀態上,直盯住他的眼。
“這麼多年,我才發現,我們之間原來隻剩下工作可談,這種沒有感情的關係,你說算不算朋友呢?”
撇下Miu驚詫到呆滯的臉,Mew頭也不回地離去,皮鞋在走道裏留下一串堅決穩固的響聲。
心底有尖銳的疼痛,像一個從未聽說過的疾病突然降臨到他的身上似的,有還沒完全適應的痛苦,並且無法忍耐。
在會議室裏,Mew有被世界遺棄的感受,而現在,這樣類似背叛的痛比剛才要強烈的多。
而對於會議室裏的那些記憶,似乎也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Mew還記得那些坐姿與臉色一樣端正的人,在他說完那段話後,所表現出來的憤怒,仿佛他們都是一群聽從月圓之夜召喚的人,瞬間由紳士變成呲牙咧嘴的獸類。
那份花費了許多智慧的“草船借箭”方案,Mew讓它喪失了用武之地,他在總監尚未說完內容的情況下,就打斷他的話,用他們看來吊兒郎當的語氣給了一個明確的答複。
“不管你們怎麼認為,我是不會答應這個方案的。因為我不會在我的歌迷麵前演戲,最重要的是,我不會否認自己的感情。關於你們的投資,我隻能說這世界上沒有完全保險的生意,一切聽從上帝的安排。”
也許,他是自私的。可是,相比起那麼多的欺騙,他寧願選擇自私。
迎麵走來一位麵生的黑衣人,麵部有硬朗的線條,在和他擦肩時,準確地將一件東西塞到了他的手裏,低語道。
“有個約會等著你。”
Mew將注意力在黑衣人的背影上放置了幾秒鍾的時間,狐疑地拆開手中的包裹。
方方正正的形狀,拆開外層的包裝紙,他看到了一本CD,盒子上貼著一張紙條,是打印好的電腦字體,黑字怵目驚心:“還記得這個嗎,你們的紀念品除了木偶還有這個吧?不如讓今天也成為有意義的一天——他的死期。”
迅速地打開透明塑料盒,裏麵的CD盤在陽光下閃爍著一圈圈的銀色光澤,中心處隨意地用馬克筆寫著一個單詞——Tickets。
在看清這本CD的同時,Mew的身體如同貫穿了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被擊得麻木不堪。這是他的筆跡,寫在CD上麵,隻是為了將他們的第一張單曲CD送給Tong,因為這是他們重逢後Tong向他提出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請求。
回頭找尋黑衣人的影子,卻已然覓不到蹤影。公司的狹長過道內,一側的透明通窗有晚霞拖著它金色的裙擺灑進來。白色的牆體被光線撫摸得煩躁不安,開始接近一種行走的狀態,就像在高速列車上,所有靜止的物體被迫跟著奔向前方。
Mew在這種幻覺下感到了天旋地轉,他開始急速穿越過那些灑進來的晚霞,讓光在他臉上疾馳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