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3 / 3)

像是有一層絨布黑壓壓地向他蓋過來,他突然認識到自己的愚蠢。是與Tong有關麼?也許,早在那個時候他擅長的防備就因為Tong而變得不堪一擊。愛就像一場剝開包裝的遊戲,到了最後,那些五彩斑斕的糖紙散落,露出那顆原始的核仁,於是,再也無法隱藏,任由傷害還是吞噬。

更可怕的是,很顯然,Coban的意圖在於Tong。他可笑地成為他的棋子。

Mew也知道這個時候,任何的呼救和抗議都是沒用的。但是,他還能做什麼?還能用什麼來挽救這次錯誤的落網?巨大的恐懼像山一般壓住了他所有的意誌。他覺得自己必須逃出去。

他開始拚命掙紮,然後竭盡力氣呼喊。

“快放開我!救命!有人嗎!救命……”

他的聲音像綿延入海的沙粒,淹沒在空曠的倉庫裏。頃刻,能聽到他尾音的回音,低沉而又陰涼,如鬼魂的召喚。

Coban用一個眼神示意著。

原先坐在他旁邊的男子便撕下一截膠帶,毫不客氣地封住了他的嘴。

Mew隻剩下一連串咕嚕的聲音,沒入他的喉嚨。他的眸子冒著火光,眉心仿佛燃燒的中點,所有的憤怒和恐懼都化做了對他們狠狠的敵視。

Coban緩緩走過來,在Mew的麵前蹲下來,歪著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將他所有的憤怒都吸收消化。

“大概你還不知道Tong的過去吧。好的,為了讓你理解他的真麵目,我就告訴你,有關他的所有劣跡。我恨他,從他傷害了我妹妹開始,我就開始恨他。我和妹妹從小相依為命,就像氧氣與植物,共生共亡。”

“那些日子裏,我棄學,在各個場所打工,沒日沒夜,看盡了世態炎涼,受盡了人間冷暖。隻為了兌現在母親病床前許下的諾言,我堅定地告訴母親,我不會讓妹妹受一點委屈,絕對不。妹妹從小懂事乖巧,成績優異,考上紐約最好的大學,而我則還在洛杉磯為組建樂隊的事情忙碌,無暇前去探望。隻因這點疏忽,讓我至今都懊悔。她在那二年裏,性格上的單純致使她抵擋不了任何的誘惑。Tong在這個時候出現,一個佯裝清高實則玩世不恭的雙性戀者。他一邊勾引我妹妹,一邊流連Gay吧,一邊對我妹妹許下誓言,一邊收藏他情人的東西。直到把我妹妹騙上床,沉浸在他編織的夢裏,又用一個可笑的理由要甩掉已經成為他包袱的女孩。你知道他對我妹妹說什麼嗎?他說他們在一起是個錯誤,因為他還是無法去愛女人……哈哈……”

說到這裏,Coban仰麵大笑,聲音像穿入雲霄的光束,蒼涼不羈。

Mew安靜地望著狂笑的Coban,眉頭微微蹙起,眸子如一池深潭,黝黑得無法探底。

笑聲突然卡斷,Coban對上Mew的眼,眸裏全部都是譏誚。

“這是什麼笑話?在玩弄過後,才現出他的原型?為了使我妹妹相信他的話,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Gay,當著我妹妹的麵親吻。而那一天,Glenda本來是準備要告訴他,她懷孕了,卻突然遭受這樣的晴天霹靂,她本就是那樣脆弱的人,她唯一能想到挽救的方式,便是用結束生命來重新吸引Tong的注意力。在她劃破手腕前,打了個電話給Tong,條件是重歸於好。可他沒有她想象的那般重情,或許在他眼中,我的妹妹根本就是可以隨意踐踏的雜草。她絕望地割破手腕,那個還未成型的胎兒也在她昏迷時流產,鮮血像流水般從她身體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