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3)

從房頂上掉下來,寶寶見到打自己的壞蛋跳過來,手裏明晃晃的刀子對著自己。他“哇”一聲喊出來,然後大叫:“年年,救命啊!”

那名高手看到是一個少年,也是一愣:“年年是什麽?”

流了好多血,本質上還是一隻野獸的寶寶做出了遇敵的判斷:麵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就逃跑。高手雖然輕功不錯,畢竟不是經常爬樹的猴子,一不小心就被寶寶逃掉了。

很疼的寶寶於是去找朱覺年,一隻手手臂還滴著血,他走在路上,完全不在意周圍人的注意眼光。

血味引來某家高屋大宅門口守著的大狗,狗並沒有栓起來,隻是趴在外門之內看著外麵經行人群。忽然聞到血腥氣,它抬起頭來,鼻子嗅了嗅,跑了出來。

寶寶雖然靈巧,但這時候受了傷,打架或是逃跑體力都有所欠缺。偏偏那條狗是平城裏頗有勢力的高家養的,街上恁多的人,沒有一個敢出來擋。

寶寶一邊叫年年一邊逃,那條碩大毛色黑亮的狗離他隻有兩步,寶寶雖然有速度優勢,但隨著血液流失,頭越來越昏,腿也越來越軟,跑得愈發慢了。

很想呼救,但是寶寶說話還不是那麽順,情急之下更是除了叫朱覺年之外什麽也說不出來。街上的人誰知道“年年”是什麽,何況寶寶發音還不準。就有人搖頭:“可惜這麽好看的後生,怎麽連句話都說不明白。高家也是,就算他們勢大,可萬一真咬個好歹的,現任知府可不管你來頭……”

“啊,寶寶!”寶寶正埋頭跑著,前麵撞到一個人,正是郭全忠郭大少爺。寶寶眼珠一轉,比比後麵:“狗狗,追……”

郭全忠雖然經常被寶寶欺負得滿頭包,但總還是向著他的,看到這景象,連忙在旁邊哪家店鋪搶來一隻棍子,對著大狗:“別、別過來……過來我打你!”

狗當然聽不懂,撲上來,一人一狗戰在一處。

寶寶趁機逃跑,逃啊逃啊跑對了地方,遠遠看到府衙。急急衝進去,門口兵丁大都認識他,倒也不攔著。寶寶跑上堂,見朱覺年正在和人議事,他就直接衝過去,撲到朱覺年懷裏。

朱覺年嚇了一跳:“寶寶,怎麽了?”轉眼看到寶寶的傷,大驚,“你受傷了?”

“壞人打我……大狗追我……”寶寶淚汪汪看著朱覺年,軟綿綿地說。

大為心疼的朱覺年忙跟其他人告了罪,帶寶寶去內室包紮。寶寶連比帶劃說了個大概──當然是壞人打他,至於他跳到別人家,卻是絕對不會說的。朱覺年摸寶寶的頭:“等我處理完事情跟你一起出去,你指一下是哪家的狗,我幫你報仇。”

他倒也知道有些富家縱狗行凶,隻是不好找苦主。現在有了機會,當然要順便辦了。

寶寶點點頭,腦子裏閃了一瞬郭全忠的形象,馬上又忘掉了。痛當然就要撲到年年懷裏,至於其它事情,沒什麽大關係吧。

還沒等到朱覺年完成手頭事情,苦主郭全忠已經找上門來告狀了,告的當然就是縱狗咬人的高家。

要說高家也是倒黴,一般他家的狗都是咬窮人不咬富人的,但狗再聰明也隻會看衣服,不會知道那窮人背後是不是知府大人,而發了性之後,更不會管攔住它的人,是不是有錢人。

高家雖然“上頭有人”,郭家能成為一城的土財主,也不是好惹的。何況本城知府他上頭也有人,還是當今聖上。

不重重罰這家夥,怎麽對得起朱覺年他家寶寶。朱覺年基本上沒客氣,按照大韋律最嚴的條款製定處罰,又是徭役又是罰錢,要求把狗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