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殷晟,司徒每天回來的很晚,看上去很累。我跳到他身上很著急的問殷晟的事,可是除了喵喵喵,他聽不到我說什麼。

然後又有一天,我被悄悄的送回去了。殷晟坐在客廳的躺椅裏,和平日沒什麼兩樣。他看到我時還說:“怎麼瘦了?寵物店的人沒照顧好你麼?”

我覺得好奇怪,關寵物店的人什麼事呢?可是那之後,更奇怪的事就發生了。殷晟家再沒來過司徒,甚至偶爾會跟著司徒一起來的兩個**,一個叫胡葉的,一個傻頭傻腦總是想逗我的王小二也不來了。

殷晟變回了一個人。看上去依然那麼寂寞。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以為殷晟和司徒吵架了。

然後又過了很久,冬天到了。司徒終於又來了殷晟家。可是他們的對話……殷晟好像完全不記得司徒了。

司徒也不說破,隻是和平常一樣逗我,給殷晟買他喜歡吃的東西。我許久沒見司徒,在他腳邊蹭來蹭去,殷晟居然還很驚訝。

“他從來沒親近過別人。”殷晟這樣說。

我看到司徒臉上的失落,這一回我幸災樂禍不起來了。

……

時間過的很快,對於和人類擁有不同時間的我們來說,生命的盡頭在一點一點朝我逼近。

司徒和殷晟又好了起來,仿佛從零開始。我依然每天曬太陽吃罐頭,和貓尾草待在一起相親相愛。

有一件事殷晟不知道,那就是我有一次自己溜出家去了。

我從窗台上的管道往下爬,到了別人家陽台裏。然後被對方趕了出去,我和人一樣坐電梯,到了一樓,我循著街道去隻去過一次的警局。

路上我碰見了樂章,他是殷晟的朋友,我見過幾次。他吊兒郎當的跟人看風水,身後跟著一個沉默嚴肅的黑衣男人。

那男人時不時對樂章動手動腳,樂章臉紅耳赤,又不好在大街上吼他。

我繼續走,又在便利店門口碰到打工的邱駱。那是個小道士,我在警局見過他,他正和別人說笑,包裏的手機一直在想,他大概是沒聽到,人類的耳朵可沒有我們貓好使。

隨後,我就看見從對麵的轎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西裝,一副精英模樣。

那是解律師,我聽司徒這麼說起過。男人幾步過了街,抓住邱駱就走。我動了動耳朵,聽到邱駱慌裏慌張道:“怎麼了?怎麼了?解先生?”

“解先生?”解律師停下腳步看他,“解先生?嗯?”

邱駱臉紅了,改口道:“應……宗……”

解律師滿意了,卻又道:“打你電話怎麼不接?我給你買的新電話可不是為了做裝飾品!”

邱駱繼續臉紅,“我……我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