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份啊,可是為什麼公子非要賞他那個他躲都來不及的爛女人!為什麼!

宵鈺公子苦著一張臉,眼淚更甚,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自家公子麵前。

“為公子衝鋒陷陣,赴湯蹈火是我分內之事,不敢貪功,翠鶯姑娘我實在消受不起,還望公子收回賞賜,留給他人罷。”

正想抱住公子的腿,上演一番狗血的戲碼,死都要他收回去,隻聽屋外一陣騷動。

秋長安滿身是傷,幾乎成了個血人,頭發淩亂,已經有些辯不清楚容貌了。左腿在跑進這個院落,被護院攔下來時打斷了,但他仍是死死抱住院子裏的一棵樹不放。指甲已經摳出了血來,雙眼猩紅,緊盯著前麵的屋門不放。

“公子,我已經找了你大半年了,今日終於讓我找到了,在我死之前我想再見公子一麵,想當麵謝謝公子當年的救命之恩。”

秋長安的嗓子已經有些嘶啞,他想盡力喊得大聲一些,好叫屋裏的人能夠聽見。隻是出來的隻有氣急敗壞的宵鈺公子,此時他正厭惡的嗬斥著護院快些將自己拖走。

身上又挨了一陣拳打腳踢,他已經記不清楚流了多少血了,好在春碎的話在關鍵的時刻打醒了他,不然他做鬼都會不安心的。在赤魘宮發現那個人沒死時的那種喜悅,那種失而複得的狂喜徹底讓他明白了自己對那個人的感情。雖然自己已經快死了,但人之將死,心裏的的念想就會越發瘋長起來。

“八年前在江南白蛟河前,公子手執一枝桃花,曾救下過三人。其中有一八歲男童,是公子傷了手臂救下的。如今孩童已經長大,正是小人秋長安。我也曾去瘋魔山上找過公子,一路從西域尋來,已過去了大半年的光景,現下我隻想見公子一麵,也是死而無憾了。”

“還不快拖走!他不死就是你們死!”宵鈺公子已經惱到了極致,抬腳踢翻了門前的盆栽,這人委實是留不得了。

秋長安隻覺腦後一重,意識逐漸模糊,隻是宵鈺公子身後始終是沒人出來看他一眼。

秋長安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了,他的腿和春碎的胸`前一樣都打了桃木夾板,隻是眼前嘰嘰喳喳獨自說個不停的春碎,樣子有些嚇人,之前的娃娃臉已經變成了現在鼻青臉腫的模樣,嘴唇厚的有些過分。

秋長安將視線投向窗外,此時日光正盛,隱隱還能聞到些藥香,活著真好啊,好在沒有辜負三叔和花姨娘生前的囑咐,長安,一世長安啊。

“長安啊,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等你傷好了以後,一定要去秋瓷小賤人那晃一晃,你這張臉哪是那惡人能比得上的,到時看他還取不取笑你,哼!”

春碎踢了凳子一屁股坐在床上,將自己一張腫脹的臉湊近秋長安,眨了眨一小一腫的眼睛,咧著厚唇嗬嗬幹笑了幾聲後對著床上的人說道:“長安,你一直都這麼好看麼?”

床上的秋長安有些楞,雙手抹向自己的臉,這麼一大塊疤有什麼好……

肌膚光滑,沒有血汙,再掀了掀被子,衣服也換了身幹淨的,再看看手,血肉模糊的指尖也已被上過藥,明顯自己全身已被人清洗過,那麼臉上的疤…….也被發現是假的了吧。

“長安,你倒是說話啊,好不容易醒了,沒想到比之前更是呆傻了些。再這樣下去,宵鈺公子屋裏的貴客怕是要反悔了。”

“反悔?”貴客,是說的那個人麼?

“是啊,那天本來我們身上都已經被拴上石頭打算沉河了,誰知你那恩公替我們說了請,放了我們不說,還讓我們好好養病。”

說完,春碎有些神秘的靠近秋長安耳畔,低聲說:“我還聽說,你那位恩公看上你了,等你的腿一好,就帶你回岑州老家呢,管事的都已經收了贖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