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收起來,抬頭看向賀淩雲問出這句早就想說的話。
“我隻是說拿祈龍舌來與你換,並沒有答應你要放你走。”
賀淩雲溫熱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淩厲,整個人讓秋長安不寒而栗。
“你不放我走,公子遲早也會來將我帶走。”
秋長安挺了挺胸脯,惡聲惡氣的回著話。他賀淩雲這個惡人做惡事再先,自己清清白白的,為何要怕他,在他麵前自己不能太軟弱了!
“白崆夜倒是來找過你幾次,但是我賀淩雲要藏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找到的。不過,我倒是給他傳了個話。”
賀淩雲曖昧的靠近秋長安的耳邊,溫熱的吐息弄得秋長安很是厭惡,剜了他一眼後,就幹滿跳開。
“你對公子都說了什麼?”
“我說,他要是再來找你,來一次我剮你一刀,你說,他還敢不敢來?雖說對你用刑我很是舍不得,但是對白崆夜,必要的時候,他的軟肋還是很好用的,一掐即中。”
賀淩雲挑了挑嘴角,真是沒想到,大魔頭也有會愛上別人的一天,隻是愛上這個人,為什麼偏偏是秋長安!
“你真是卑鄙!”
秋長安怒瞪著賀淩雲,對他狠狠的“呸”了一聲。
“不管我無恥也好,卑鄙也好,起碼你還念著我,盡管這種念想我很不喜歡,也總比你忘記了我要好受些。”
秋長安拍掉賀淩雲即將爬上自己臉頰的手指,將他們二人的距離拉的更遠些。
賀淩雲失落的收回自己的手,轉而撚起劍柄上的鈴鐺輕輕地搖了搖。
“你說這柄劍,取個什麼名字好?白崆夜的那把劍名叫‘夜歌’,我的這把,就叫‘念梨’好了,你說如何?”
賀淩雲眉目舒展,笑意沉沉的望向秋長安。
“你隨便,你的劍,你想叫它什麼都行。”
“你當真不再計較當年謝家的事?”
賀淩雲收起笑意,雙眼微沉,緊緊地鎖住秋長安的一舉一動。
“計較有什麼用,苦的還不是我自己,有什麼意思?”
秋長安坐在桌前,白了賀淩雲幾眼,自己給自己到了碗茶喝著,這個人臉變得可真快,前一刻還又是溫情又是哀愁的,下一刻立馬就變作了僵硬沉悶的僵屍臉。
“你不願再計較,我卻要親手替你親手報了這仇。”
賀淩雲沒去看秋長安眼中的譏諷,他知道他不信他。也不管秋長安願不願意聽便自顧自的講起八年前的那樁被塵封了很久的皇家秘事。
“八年前,還是太子的當今聖上驕奢淫逸,在府中私設後=宮,我父皇當年本來想要廢了太子打算要將皇位傳給我七哥,不想這消息被太子知道了,便設計在我父皇的壽宴上,攛掇眾臣提議讓剛得了‘笑蒼生’的七哥為父皇舞劍祝壽。我七哥生性豁達,不擅心計,也並未做過多推辭便命人取來了謝家的寶劍。誰知太子在我七哥的酒中下了蠱蟲,他府中豢養的異士控製了我七哥的身體,舞劍的時候,便操控他將劍刺向了我父皇。
為了將事情鬧大,太子便捏造事實說謝家輔助我七哥奪權篡位,理應當誅。我父皇一時怒極,沒有細想,便下令誅了你們謝家的九族,我七哥也被父皇下令抄家賜死。”
說到此賀淩雲咬牙切齒,握成拳的手指咯咯脆響。
“我七哥一向愛好詩詞歌賦,好舞文弄墨,極愛劍術和收藏寶劍,卻並不曾練武,不與朝中重臣親密往來,手中更無握有兵權,單憑他一兵一卒衝上殿中要篡權奪位,這樣可笑魯莽的舉動,怎麼可能會是做事就一項謹慎的七哥所想的出來的。可惜我父皇平生極疼愛我七哥,突然親眼見到他拿劍指著自己時,胸中的怒氣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