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行?”蕭允不服氣問道。◎思◎兔◎在◎線◎閱◎讀◎
顧朝曦起身走到地圖前,先是說:“我軍入蜀是客,客人用本地山川地形優勢製主人敵,你知道的人家不知道麼?到時候怕不是人家上當,而是人家將計就計再出怪招。”
蕭允低下頭去思索,顧朝曦指著地圖上的大理國道:“此地乃是蠻荒煙瘴之地,環境之惡劣我不必贅言,怕隻怕我們沒有死在敵人手中,先死在毒蛇猛獸手中。”
“我意……”顧朝曦覷了一軍統帥一眼,頓時火了。
某人把演講的任務交給他了,自己竟然抱著個茶壺悠哉哉喝起來了,重點那個茶壺還是自己的。
咬著牙,顧朝曦陰惻惻道:“我意——崔將軍,你我昨夜徹夜商議,不如你來說與大家聽如何?”
眾人一下子把目光都聚集到了崔雪麟身上,目光中帶著期盼。
崔雪麟差點給嗆著,見顧朝曦眼神鋒利,哪裏再敢偷懶,連忙過來接口道:“白苗與我軍已成盟友,隻要吐蕃能準許我軍借道,我軍可以派大半軍隊借道從吐蕃邊境過,前往白苗地域。”
大理國中,黑苗和白苗也是劃江而治,但劃的不是長江,而是發源於吐蕃境內雪山的瀾滄江。
黑苗毗鄰川蜀和邕州,都泥河從黑苗境內發源,汶水也穿過黑苗境域。
若是能夠從吐蕃繞道進駐白苗地域,再和白苗合兵一處攻黑苗族老巢,若是黑苗被迫越境進川蜀或是邕州,那就不用崔雪麟他們管了,成都府和邕州府守軍自會收拾了他們。
而崔雪麟他們有白苗幫忙,自然是不用折損太多。
聽了崔雪麟的計謀,蕭允何止啞口無言,簡直就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隻是,”一直沒說話的程宇憂心忡忡道,“吐蕃雖然一直與我大燕是盟國,但近年來吐蕃一直侵擾我們邊境,川蜀的戍邊的士兵和吐蕃兵之間有重重仇怨,吐蕃不知會不會同意我軍過境。”
顧朝曦道:“程宇說得不錯,我之前也有此疑慮,但後來一想,不管吐蕃私底下如何騷擾川蜀邊境,但明麵上和我大燕還是盟國。先帝再世時甚至將泰和公主嫁與吐蕃讚普,吐蕃與我大燕更是甥舅之國,隻要我們有天子旨意,不怕他不配合。”
崔雪麟聽了顧朝曦的話,想笑又不能笑,簡直忍到內傷,昨天,自己也有此一問時,顧朝曦竟然這樣說:
“凡事都要扯上皇帝,扯上皇帝就舒服了,因為這樣頭疼的不是咱們,是他。
有這樣的國舅高坐皇位的天子何其悲催啊!
隆冬雖然已經過去,但春暖還尚未到來,二月初的夜晚吹來的微風中帶著絲絲涼,崔雪麟從衣架上拿了外袍走到窗前,給已經在那裏仰望漫天繁星的顧朝曦披上。
“一看看那麼久,也不知道多穿些衣裳。”
聽到崔雪麟擔憂埋怨的話語,顧朝曦攏了攏新披上來回頭笑道:“我不知道,自有人知道。”
崔雪麟索性環住他的肩,將他攏在懷中,握著他攏在袖中的卻不免冰涼的雙手,握緊了,在他耳畔嗬嗬暖氣:“我以前從來不知,你也是這般令人操心的。”
顧朝曦怕癢地偏過頭,崔雪麟順勢銜住他的唇,像是在品嚐一道甜點,細細親啄,最後把舌尖竄進去,和裏麵的糾纏。
顧朝曦渾身都軟了,所有的重量盡數放在身後的寬闊胸膛上,口中氣息被奪,直到親吻地滿麵潮紅才得以鬆口,聲如蚊訥地道:“難不成這個心,你不願操嗎?”
崔雪麟在他腰上某處狠狠揉捏,顧朝曦瞬間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