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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猶豫了一下,說:“它是不是想跟著我們離開?如果,我們把冥央花也移植了的話,它就可以跟著你走了。”
“對哦,我可以把冥央花養在空間手鐲中。哎,小蛇,你願意和我們走嗎?”諾耶也確實舍不得這條可愛的小蛇。
小蛇點了點頭。
“那現在,我們要將冥央花挪一個地方,你願意嗎?”
小蛇再一次點點頭。
“哦,西弗,這太好了!”諾耶興奮地朝冥央花衝過去,卻被西弗一把拽住了。西弗給了圍著冥央花的荊棘叢一個四分五裂,力道控製得正好,冥央花的周圍空了一塊,花本身卻沒有被傷到絲毫。
諾耶從空間裏掏出一把鏟子,小心地從冥央花的旁邊挖起。他要將這朵花帶著泥移植到空間裏去,畢竟,植物的移植最好不要改變它們一貫的生活環境,否則它們很容易生病的。帶著一點禁林的泥土,應該可以讓冥央花更適應新環境。
西弗靠著樹,抱臂看著諾耶一個人忙碌。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動得有些快。
等諾耶從空間裏出來的時候,他很高興地朝西弗笑著:“我們走吧,哦,今晚我實在是太高興了……”那條小蛇將自己掛在諾耶身上,它喜歡諾耶身上天然的植物的味道。
他們重新上路,在西弗的帶領之下,終於走到了禁林之中那大一片中空的地方。這裏沒有高大的樹,月光毫無阻礙地洋洋灑灑地落下來,使得這裏的景致染上了一層聖潔的銀白。
“好漂亮啊……”
這份漂亮不是單一的,不是孤高的,而是一份實實在在的生命的奇跡。放眼望去,漫地的月光花,一朵挨著一朵,開得鬱鬱蔥蔥密密麻麻。月自圓其圓,這一大片的銀白好似無邊地延伸開去,在這陰森的禁林之中,自美其美。
西弗拿出特製的玻璃匣子,蹲□不緊不慢地收集月光花。這種花很難被人工培育,但在一些聖潔藥劑中的需要又十分大,好在這裏是人跡罕至的禁林,否則這片讓人驚歎的美麗也無法保留多久吧。
“西弗,快看快看,那是獨角獸嗎?”諾耶忽然興奮起來。
“怎麼可能……”西弗抬眼望去,好吧,他不得不感慨諾耶的人品,“是的,那是一隻獨角獸的幼獸。”
“西弗,我可以走過去摸摸它麼?”
“幼獸在獨角獸中是十分珍貴的,如果你不想引起整個獨角獸群的報複的話,你可以縱容你的好奇心,前去試一試。”西弗低下頭,繼續手裏的采集工作。在一個魔藥大師的眼中,獨角獸的眼淚和血液都是價值極高的魔藥材料,但是這需要獨角獸自願捐出的眼淚和血液,否則這份藥效中還將會帶著難以解除的詛咒。而獨角獸的毛可以製造成最輕柔的手套,帶著這種手套處理魔藥材料時,將獲得事半功倍的效果。西弗對於這種聖潔的生物本身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
“哦,它可真美……”諾耶手托著腮,注視著不遠處的幼年獨角獸。
或許是因為諾耶身上的木之靈力十分豐富,那隻幼獸竟然一點一點向諾耶蹭了過來。它睜著大大的如水滴一樣的大眼睛,歪著腦袋,像是覺得困惑的,好奇地瞧著諾耶。諾耶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那隻幼獸上前了一步。
忽然,一陣悅耳的啼鳴在不遠處響起,那隻幼獸看了看諾耶,最後還是調轉蹄子朝聲音的來處,顛兒顛兒地跑去。
月亮漸漸地融入黑雲之中,光線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月光花正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一點一點枯萎。不一會兒,那一大片讓人讚歎的美景,就一下子消失不見了。西弗用手拂過空氣,“01:40:00”,已經快淩晨兩點鍾了。
“我們要回去了嗎?”諾耶打了一個哈欠,他的生活一直很規律,很少有熬夜的時候。
“不,我們再等一會兒,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正向這邊過來。”
“嗯?有危險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諾耶的好奇心再一次被調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小腦袋就從叢林中冒了出來,諾耶一眼就認出,那是剛才的那隻獨角獸幼獸。它看了看諾耶,又轉身朝身後叫喚了幾句,然後再一次向諾耶跑過來。
西弗勒斯往後麵退了幾步。他知道自己是不會被這種聖潔的生物所喜歡的,即使他已經重生了一世,即使他這輩子還沒有沾染那些鮮血那些罪惡。
在幼獸的身後,走出一頭高大的成熟的獨角獸,它也隨著幼獸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停在那裏,看著幼獸跑來蹭諾耶的小腿。諾耶試探性地摸了摸幼獸柔軟的毛毛,幼獸發出一陣愉悅的呼嚕聲。而成年的獨角獸也沒用因此表示不悅。
小蛇從諾耶的衣服裏鑽出來,對著幼獸齜了齜嘴,嚇得幼獸一時傻在那裏。
“沒關係哦,小蛇很乖的,是不會咬你的。”諾耶先安撫了下認為自己被忽視了的傲嬌的小蛇,又輕聲輕語地安慰著眼中波光閃閃的幼獸。
成年的獨角獸走上前來,揚起前蹄,又優雅地彎曲,行了一個人類的屈膝禮。這讓諾耶有些受寵若驚,他有些同手同腳地向獨角獸回了一禮。成年獨角獸對著幼獸鳴叫了幾聲,幼獸依依不舍地蹭了蹭諾耶,然後跟著成年獨角獸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