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呢?

很多人都還記得這個帶著麵具的男孩,在西裏斯向西弗勒斯告白的那個霍格莫德周之後,這個神秘的男孩再一次引發了眾人的探討。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或許並非是城堡中的學生,但除此之外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來自哪裏,為什麼會出現在霍格沃茨。

“我反對。他既然敢傷害西弗,他就該要為此承受後果。”諾耶走到西弗勒斯麵前,和他站在一起,似乎那屏障的作用在他身上消失了。鑽心挖骨?雖然西弗勒斯沒有被這道魔法給擊中,但是他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鄧布利多皺著眉,似乎有太多的事情再一次脫離了他的認知。他不知道這個孩子為何能夠從容地走到這裏,那個屏障是他設的,他沒有感覺到任何被破除的魔法波動——這本是應該的,因為諾耶是一個沒有魔力的啞炮——可為何他能夠走進來呢?

法律司長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叫囂了,他的鮮血越流越多,在地上攤成了一片,即使被屏障隔開,很多人都仿佛能夠聞到那股粘稠的血腥味。諾耶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仿佛在他麵前消逝的不是一個生命,而是隨便的一個什麼不值得注意的玩意兒。

鄧布利多轉而看向西弗勒斯,後者的眼中卻隻有一個諾耶。他享受著他的維護,盡管他的內心強大地已經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他們之間的氣場是別人難以融入的。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黑魔王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有你,永遠都別想通過你的N.E.W.T.s,永遠別想!”副考官其中之一厲聲地說。他在剛才的實戰中被西弗勒斯的繳械咒擊中,人被擊飛得老遠,撞到了另一張桌子,恰好崴了腰。而現在扶著腰的動作使得他的疾言厲色多了一份滑稽。

如果現在伏地魔本人站在這裏,西弗勒斯或許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這些小角色,他還真沒放在眼裏。諾耶眯了眯眼,他慢慢地揚起一隻手,緩而堅定地說:“吾以拉文克勞繼承者的身份,攜帶寬厚與威力的手杖和鞭子,秉承拉文克勞女士的睿智與公正,驅逐一切玷汙者的足跡。允許我在地上凱旋,在永恒中堅守。允許我展翅上騰,如那雄鷹。允許我在神祗的殿門得到寬宏的迎迓。榮耀,上升,歸於梅林。安寧,降落,歸於眾人。”

他舉起的那隻手的手心忽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輝,以他為圓心,那些光輝如同一個圓迅速擴散開去,終於籠罩了大廳中所有的人。雷古勒斯一直目不轉睛得看著他的哥哥,當光亮籠罩在他身上的時候,他能夠感受到一種來自內心的愉悅。

而等到一切塵埃落定,考官們卻消失了大半,包括剛才監考西弗勒斯黑魔法防禦課的所有考官。那位悲催的法律司的司長甚至連他已經流出來的血都沒能在大廳中留下一滴。

諾耶看向一臉震驚的鄧布利多,頗為無辜地說:“被清掃出去的都是心術不正的。我覺得,以後這種事情還是校長大人先把把關比較好,因為……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能者多勞。”

諾耶調皮地笑著,他的手偷偷地伸過去,然後牢牢地抓住了西弗勒斯的。

今天是十月的最後一天,也是萬聖節之夜。西弗勒斯的考試最終沒有完成——因為數位考官大人的缺席——而且他還麵臨著使用黑魔法的指控。不過,這絕對是值得紀念的一天。正是從這一天起,諾耶的生活終於從陰影中走出,他完全地生活在了陽光下。

作者有話要說:諾耶說的那段話,部分改自埃及《亡靈書》。原文:請允許我的精神在地上堅守,在永恒中凱旋。允許我順風航過你的國土。允許我插翅騰飛,象那鳳凰。允許我在眾神的塔門邊得到寬宏的迎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