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能保護別人,最起碼也應該不把別人拉下水。我這不是義氣,而是做人的基礎法則。
我態度很堅決,對趙濤和黃澤還有徐華認真說道:“兄弟,你們如果非要今天送我去車站,那我以後隻能搬到其他宿舍去了。”
“阿詠,別這樣啊,我們這也不是為了你好嗎?”趙濤看我生氣,嘿嘿笑道。
“我知道你們的用意,但我說過,我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到任何一個人。”我看著這三個,斬釘截鐵的說道。
三人麵麵相覷,過了片刻,這才開口說:“好吧,那你和老師去吧,不過回家之後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我看他們點頭答應,鬆了口氣,微笑著說:“知道了,到時候我發消息給你們。”
三人點頭離開,看著他們離開的聲影,我心裏忽然感覺到空落落的。說實在的,我何嚐不知道多個人對現在的我而言有多重要。可是在很多情況下,你絕對不能按照自己的處境來判斷事情的對錯。
因為你在處境危難的時候,判斷力往往會出現問題,搞不好,就會做出讓你悔恨終生的決定。
這點,在以後的日子裏,於我身上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
更為重要的是,你知道這件事情做錯了,可你已經沒辦法進行彌補。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和時間進行交換。
老狗已經看透了我心中所想,有些無奈的搖頭苦笑道:“我說你小子,有人幫你你竟然還給趕走了,這要是我,我才不會和你一樣這麼傻。”
我隻是淡然一笑,心中暗想:“你懂什麼?老子這叫做義氣。”
我和老狗是從學校大門口出去的,因為這裏是主街道,就算是對方人多勢眾,到時候他們也不會下死手打我們。
我們還沒從學校大門口出去,就看到學校門口正對麵站著不少頭發五顏六色的家夥。這幫小子有幾個我見過,是職中的混子。其中還有兩個就是我們鎮上的,聽說在職中混的還不賴,但具體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平時和這幫人很少打交道,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出於家裏。
我爸身上帶著混子的痞氣,可他對我管教的很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跟什麼人學什麼藝。跟著領導學做官,跟著土匪學劫舍。
他這話有時候靜下心來想想,有幾分道理,要不然當年孟母也不會三次搬家。可是在這個時代中,這話就顯得有些行不通了。
人靠人,關係套關係,就像我,從始至終隻和學習好的學生打交道,到現在遇到問題,根本沒人願意搭理你。
隨著我和老狗出門,麵前這幫混混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眼神也開始朝我和老狗投射過來。
老狗看上去也有些怕了,對我低聲說:“隻管出門,什麼也別看。”
王蓉罵我賤,我有時候也真感覺她罵的對,我聽老狗這樣說,被打這麼多次,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我沒按照老狗說的做,而是挺胸抬頭的朝門外走去。
剛跨出學校門口不到兩米遠,就有兩個青年男子過來對我說:“跟我們走吧。”
老狗聽到,疾步上前,看著這男子問:“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