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詢問,康伯曰隻是低聲道:“這個你應該自己考量。”
“你這不是扯淡嗎?學校那邊,行,老子自己想辦法。現在問你大的方麵是那些,你又讓我自己考量?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到時候你就可以找很多理由弄死老子了啊?”
我怒了,這次是真的怒了。
甚至於我想不通,天底下這麼多人的,一個省公安部門有上萬人,怎麼就偏偏讓我去?
難不成真的是我上輩子壞事做的太多了,或者說還是我這輩子做的壞事太多了?
我想不多吧?
這麼長時間,我所做的事情,除過就生產了一點高純度的寶貝之外,我還做了些什麼呀?
老天如果說被我上的那些女人都是錯,那天底下做錯事情的人就太多了。
然而,憤怒終歸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當我幾乎咆哮著說完這番話後,康伯曰臉上依舊是之前那樣死人般的表情。
我苦笑,笑自己太他媽的傻!以至於傻到自己本就是一個學生,才剛剛成年沒多長時間的學生,就自不量力,卷入到這場風波之中。
時間分秒過去,我依舊嘰嘰喳喳,罵罵咧咧的說個不休:“我他娘的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啊?難道看老子好欺負是吧?行,老子上學被學生欺負就行了,一個欺負我,老子能忍。但是總不能有兩個三個甚至於一群欺負老子吧?到最後,學校老師玩老子,好不容易有個出頭之日,社會上的混子玩老子,這些老子都不怕。可尼瑪現在你們也玩老子啊……”
整個房間,充滿了我的聲音,我不知道康伯曰現在是怎麼想的。當然,我也顧不上站在他的角度考慮他現在內心深處的想法。
我隻管發泄著,將自己近一年來的遭遇,全都吐出來。
因為這樣,我覺得自己可以更加舒服一些。
這些事情,就像是被拉入茅廁的大便,夾雜著尿液,然後用某種方式密封。
是啊,如此髒心爛肺的東西,久而久之自然會形成沼氣。
沼氣,隻要遇到火就會爆炸。
而康伯曰剛才的話,就是無形中的一把火,這把火,將我心中好不容易生成的沼氣全都點燃。
差不多十幾分鍾後,我已經口幹舌燥,但當我真的到無話可說的地步時,我竟然笑了。
我屁股蹲在了地上,笑嗬嗬的看著眼前的康伯曰。
康伯曰以他那張死人臉看著我,時間在流逝,我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才看著我低聲問:“好了,說完了嗎?”
“老子說完了。”我依舊不肯示弱,反正遲早都會有一具屍體擺放在他眼前,我希望是現在。
“具體事情,自己考量,還是那句話,到時候這件事情隻有你我知道。這裏有你想要的情報,看看,給你半個小時時間嗎,記下來。”康伯曰說著,從他旁邊桌上拿起兩張寫滿了文字的紙。
丟在我麵前後,我拿起來簡單看了看,上麵寫的,無非是寫著一些我接下來將要麵對的人的基本信息。
我不願意多看,因為我不太確定他這上麵給我的信息是否準確。
這種事情,我隻相信自己,因為隻有這樣,我想自己才有可能活著。
我將資料丟在了旁邊,康伯曰皺了皺眉,對我問:“這麼快就記住了?”
“沒有。”我毫不客氣的說。
“連我都不相信,挺好啊?那你打算多長時間能摸清楚對方的老底?”康伯曰說。
我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直接折回到他之前的問題上。
“第三個要求,老狗也要加入進來。另外他以後也要擁有和我一樣的待遇。”我直言說道。
事情和我想的一樣,康伯曰已經調查清楚了我身邊的每個人。等我說完,康伯曰舔著他那張死人臉對我低聲道:“他和你一起生產販賣那玩意,理應受到懲罰。行,我答應你,不過他那邊我隻能保證以後做普通警察。”
聽到這裏,我也算安心一些了。
“第四個要求,允許我小規模的生產寶貝。”說完,我擔心康伯曰不會答應,於是繼續補充道:“要不然我沒辦法在兩三個月之內闖入他們的內部之中。”
“隻要你不被當地警方抓住,另外隻要不濫殺無辜,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
或許是因為我給了康伯曰兩三個月就打入這個販毒團夥內部的期限,再要麼真的是康伯曰心軟了,不過我想康伯曰給我最後這句話的原因,最多還是因為前者。
之後,我們在沒有進行任何一句對話,我填寫了資料。康伯曰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讓我背下後,他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