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疼痛的情形。顧勁鬆想了想,就發信息給他:你是不是曾經在類似的行為中有過受傷的經曆?
顧勁鬆的措辭也很婉轉。其實他一直有個念頭:平安會不會受到過他人的性侵犯或者是戀人有S·Μ傾向?雖說各人情況不同,有人天生性欲強盛,自然有人先天在情[yù]方麵比較淡漠。但象平安這種即使在內心情願甚至要求的前提下`身體自發抗拒的情況肯定不正常。
在他所接觸和了解的類似案例中,這種情形多半是因為粗暴的性行為造成的。但他與平安隻正麵接觸過一次,作為心理醫生進行類似的詢問也顯得過於激進。所以顧勁鬆一直沒有發出自己的疑問。此次平安的郵件正好給了他提問的契機。
過了好一會兒平安才回過來。很簡單的一句話:我明白了。具體情況我再發郵件給您。
平安在看見顧勁鬆的短信後,既驚訝又困惑。他開始再一次把自己帶入那段曾經以為會永久封存的曆史中。
記憶中,自己與楊遠帆相處的時間雖長,但有肌膚接觸的經曆屈指可數。而且,發生的時候自己並未意識到。不,應該說自己隻是沒能理解,但潛意識中是深深記住了的。要不然,在楊遠帆離開之後的那段漫長歲月中,自己為什麽會一次一次地幻想著他的深情愛撫,然後就發現自己在這種想像中悄然搏起?
生性害羞內斂的少年逐漸明白了自己對楊哥哥的那份感情,並在最初的惶惑之後迅速陷入了深切的自責和恥辱感裏。當他反反複複不由自主地重複著相同的行為時,他恨自己不知羞恥做出反應的身體,於是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他發現這種做法帶來的疼痛可以迅速有效地消滅那種內心的渴望,盡管非常短暫。
後來,後來......後來他終於可以徹底安靜下來。包括身體和心靈。
他想了很久,給顧勁鬆發了郵件,簡要地說明了自己的確受過傷,隻不過這種傷害是由自身帶來的。這種情況下,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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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的嚐試都受到拒絕,陳越決定還是按捺住性子,等顧勁鬆回來之後再去請教個妥當的法子。
到了入夜時分,陳越對平安輕輕說晚安後便側身睡去。他睡相不好,為了避免打擾到平安,他盡量貼近床的邊沿一側躺下。
陳越的工作是個腦力活,還是很累人的。平時因為老想著要與平安糾纏,遲遲不肯入睡。今天放下了心事,很快就已經看到了周公的身影。
朦朧中,有什麽輕輕地碰到了自己的背。陳越還沒有去分辨那是什麽,肌肉已經下意識地一緊。那東西猛地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又慢慢地放上來。
這時陳越已漸漸清醒。他不敢相信地出聲:平安?
平安的聲音從近在咫尺的地方傳來:是我。──陳越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口中呼出的熱氣。
陳越心中某處有個隱隱約約的狂喜念頭,令他覺得自己要發抖了。他盡量抑製著沒有回頭,隻輕聲地問:有事嗎?
平安答:沒事。
陳越感到平安的聲音與他的手都有些顫微微的發抖。他的意識全部集中到了被平安手掌籠罩的那一小塊肌膚上,竟然覺得自己的汗毛都站起來迎接他的撫摸。
偏偏那雙手遲疑著,逡巡著,就是不肯堅定地落到實處。陳越的背上仿佛生出眼睛來,他的意識就跟著那隻手在背上遊走不定,一時間隻覺得整個背部肌肉都要酸痛起來。
陳越終於忍無可忍地轉身,便與平安那雙滿含著羞澀與猶疑的眼睛對了個正著。陳越見慣了平安波瀾不驚的表情,乍一見他這含羞帶怕的神情實在是可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