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業務,打算派我到那邊去工作。
你不是做技術的麽?又不是做業務的。
我也這麽說,可是他說目前領導有這樣的想法。
還沒定下來吧?
聽那個意思還沒有最後定,隻是先給我透個口風。
哦。那你明天去告訴你們主任,你不想去。讓他們找別人吧。
平安看了陳越一眼,沒答腔。陳越沒見回應,又補了一句:知道了吧?平安便嗯了一下。
睡覺前,陳越手腳照例地不老實。平安今天有些懶心無腸的,便不對那些挑逗的動作進行響應。
陳越從背後抱著平安,伸出舌頭去勾勒他的耳朵輪廓。果然平安呼吸便不穩起來,身體也微微地縮了一下。陳越假裝沒有發現,仍是一心一意地細細舔舐。
平安終是經受不住,輕輕變換了一下姿勢,表示回應。陳越便高起興來,激情萬分地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個全套。平安現在已經漸漸地得了意趣,與陳越配合得也越來越好,終於兩人齊齊到達了歡樂的頂點。
陳越的身體緊緊與平安貼合,喘熄著問:我好不好?你喜不喜歡?──語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邀寵。
久而久之地,平安也已習慣陳越這些激情時的言語,不再如初時一般隻覺得害臊。他伸手覆上陳越放在自己腹部的手掌,輕聲說:嗯,喜歡。
陳越便開心地把他摟得更緊了些,順便再送上一個親吻。平安順勢倚在陳越懷裏。
過了片刻,隻聽得陳越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已經睡得熟了。
平安把他箍在自己腹部的手拿開,轉過身來,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好,複又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陳越一觸及平安的身體,立即條件反射般地把頭也靠過來。
平安暗笑,輕輕擁住他,順便摸摸他的頭發。每次平安被陳越這樣緊緊依偎著的時候,都覺得陳越隻是個半大的孩子,自己仿佛生來便有嗬護他的義務。
下一個瞬間,他的念頭不受控製地轉到了下午與老主任的談話上去。
談話是在老主任的單人辦公室裏進行的。老主任先是很和氣地問他:平安,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對象啊?他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說不清是驚還是怕,不過還是很得體地回答:暫時沒有。
老主任立即如釋重負地說:那這事倒能算得上是件好事了。
平安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沒找到合適的對象,是件好事?為什麽?他要給我介紹?
正想得一頭霧水的時候,老主任說:鄭州那邊那個特約維修部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弄得不錯。現在廠裏準備拓展一下業務範圍,想派個人過去。我覺得你挺合適的。
平安瞪大了雙眼:可是我隻會做技術啊。
主任說:那邊現在本來就是技術為主,而且你對那邊情況比較熟悉。──大約是見平安很震驚的樣子,他沒有再說更多,說這不算正式通知,隻是先跟他吹吹風,先做個心理準備。
後來主任又跟他解釋了些什麽,平安已經記不太清了。他隻知道後來自己點頭稱是著回到了辦公室,隻覺得暈暈乎乎,好像所有念頭都在腦子裏喧囂著,又好像腦子裏一片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其實老主任的意思平安大概明白。這樣的舉措對於他來說,一來是一種肯定,二來也是因為目前廠裏稍微有些資曆的人大多有家有口的,肯定不願意被外派。
好像老主任說了這麽一句話:既然你還是單身......後麵的話不說大家也心知肚明了。
然後平安就很鬱悶地再次發現:作為一個中國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之後,結不結婚就絕不僅僅是個個人問題,也不僅僅是個家庭問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更是一個社會問題。在某個年齡之前,單身是一種優勢,但一旦超過這個年齡之後,單身就會變成一種劣勢。此時站在有家有口的人麵前,自覺不自覺地就會顯出某些短處來。比如,別人不願意出的差,你得出;別人不願意接的活,你得接;甚至別人不願意受的批評,你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