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之,若是能見到李滄海,一定很有意▒
無涯子的房間比那哥倆的房間要雅致講究的多,雖然身處偏野,但是一起皆是應有盡有。每夜對窗撫蕭這種“慣例”還是在他多了一個叫春秋的徒兒之後,已經成為了他每天必須要去麵對的功課。他有個女兒,如今想想也應該是這般大的年紀了,他很少會想念她,不是因為他寡情,而是他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麵對這樣一個女兒,像對待春秋一樣?
那個女孩子的名字,叫阿蘿。
長袖一甩,蠟燭熄滅,這個男人在月光下卻有些難以睡眠。
從某方麵而言,無涯子是個好師父,雖然他在丁春秋和蘇星河兩個人的麵前總是仿佛帶著無上的威嚴,但是也從來不缺乏細心。他博學,但是對他弟子的要求則更是嚴苛,最起碼當了那麼多年大少爺的駱衍是這樣想的。他真的很想對他這位師父說上一句,師父,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老人家這樣,是天才!黃藥師和何足道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會有。
但是一想到上次被訓斥的結果,他還是隻能喉嚨動動,然後把話再咽進肚子裏。那雙小眼兒最近總是充滿了幽怨,看向蘇星河的眼神也充滿了欽佩。麵對這樣的師父,還沒有被壓力給壓死,還好好的活了四年這麼長久,老兄,你真不愧是大師兄啊。他本來還稍微適應了一點點,但是很不幸,無涯子掌門飄然離開這麼長時間,他雖然沒有全在摸魚,但是也玩的很哈皮,現在想這位大人一回來,他自然有些跟不上了。
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的蘇星河拍掉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皺著眉頭對他道“你怎麼了,難道不舒服?我喊師父了……”
現在是他們兩個人小休的時間,他們那位師父現在正在那棵菩提樹下閑逸的擺了一張書桌,正在興致勃勃的練字。旁邊還放了幾張紙張,正是駱衍的“作業”。如今他老人家興致正高,還沒有時間去看。
駱衍趕緊變成正常狀態,小眼兒瞅著他家師兄,看他那麼緊張他,他心裏還是很高興的,“今兒個中午打算吃什麼?”
蘇星河兩眼放光,差點有成為狼的潛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耳邊就傳來了那帶著清俊,也帶著威嚴的聲音“春秋,給我過來!”
駱衍頓時沒了剛才的好心情,那顆心也仿佛從天堂墜入穀底,又從穀底墜入凡間。
無涯子最喜歡的書法就是飛白,筆畫中間夾雜著絲絲點點的白痕,能給人以飛動的感覺,所以才有了飛白這個稱呼。看他的字,在駱衍的對書法還不怎麼高明的眼中,能稱得上是藝術!他也很想學來著,但是無奈,他還是要練習他的小楷。起初,他先是學的中楷,練的是歐體,後來漸漸地無涯子覺得他的字“可堪入目”的時候,學習對象就變成了王羲之這位書聖。《樂毅論》《曹娥碑》《黃庭經》……半文盲就是痛苦啊!
這位師父雖然很少有什麼責罰——通常的情況下,是正常人在他老人家那雙銳利的眼神兒一盯,就已經渾身打哆嗦了。他是正常人,所以這麼丟人純屬正常,不許笑。
等到他磨磨蹭蹭的來到了無涯子的身邊的時候,無涯子也剛剛將手上的作品完成,輕吹一口氣,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才轉身看到了駱衍,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他有些小了的衣物,眉頭不由自主的一皺。
丁春秋看他這般架勢,那顆心就跟讓二十五隻兔子抓來抓去一樣,鬧心啊。
“師父……”他帶著怯怯的出聲。雖然相處時間不短了,但是無涯子寡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