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舞完,駱衍瞅了瞅她氣喘籲籲的樣子,腦瓜一轉就生出了一個主意來,於是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個親和力十足的大哥的樣子來:“其實女孩子拿這樣的劍是不好看的,前段時間瞅見你房前有十幾株墨竹嗎?我幫你做一把竹劍吧。”
小姑娘都是極容易哄的,當即喜笑顏開,歡快的幾乎是蹦著一樣去找無涯子去了。不過走到了書房門口的時候,卻又停下了腳步,整了整衣裳,吐吐舌頭,才小心翼翼的去敲門。
站在無涯子的房門口就能聞到一股特殊的熏香味道,淡雅的很。她自小就聞慣了這種味道,當李秋水還和無涯子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蜜裏調油的,燒的就是這熏香。而無涯子負氣離開之後,李秋水燒的依舊是這香料,為的就是想念這個男人的味道。
駱衍就在後麵跟著,畢竟這樣的事情他也要請示一番。當門內響起他的聲音之後,阿蘿才小心的推開門,回頭正好瞅見了他,對他微微一笑,擠了擠眼睛。他也趕緊跟著走了進去,入眼的就是滿室的書架,書,書,還是書。
白衣的男人的身形就在這眾多藏書之中,麵前一個小巧精致的鎏香爐,這幅情景足以讓任何稍微“俗”一點點的人都想退避萬分。
無涯子抬起頭,有些驚訝他們兩個人竟然同時過來。“有事?”他問駱衍,眼神溫和,從除了那個院子開始,駱衍就漸漸的發現他這個師父對他的態度漸漸有些不一樣了。雖然嚴厲依舊,但是這雙讓他最不敢去麵對的眼睛,卻是分外的柔和。或許,這就是因為父愛?想到這裏,不由有些嫉妒阿蘿。這樣一位父親願意為她去付出,真好。
駱衍當下就將自己的想法上稟了,當然,也說出了真正的緣由——擔心阿蘿受傷。
無涯子不置可否,隻是又看了看那個他一直偶不知道應該怎樣跟她相處的阿蘿“你呢,你若是喜歡,就讓他給你做一把。”
阿蘿自然是喜歡的,當下就揚起了笑臉,雖然更有想去撒嬌的衝動,但是理智尚在,她知道這位父親大人不喜歡跟她過於親近,想到這裏她的臉色既帶著欣喜,又帶著黯然。這女孩子家家的心事最是難猜,兩個大男人(駱衍的心理年齡)都沒怎麼跟女人接觸過的,也沒細想那麼多,不過這做劍的事情卻是定了下來。
哄走了開心的小丫頭,駱衍看著無涯子,不發一語。他們在蘇州也呆了幾天了,是不是應該換個地方了?他的心裏可是還一直都惦記著蘇星河呢。雖然無涯子每日的簫聲依舊,但是他卻分外的想念那張床,那個位子上,正好會有月光照射到她的臉上。也會有一個比他大四歲,但對他疼寵的過份的師兄,可以讓他偶爾任性的時候欺負一下,也可以然在每個夜晚都伴著他入睡,讓他分外有安全感。
四年形成的習慣,要用多少年才能形成的習慣?他沒有去想那個問題,隻是夢境中,他魂牽夢繞的地方,已經成醫院裏的白色牆壁和一個笑的會給他帶來溫暖,帶來對生命的渴求的白衣醫生漸漸變成了一個在菩提樹下手執書卷的白衣男人。當然,也會有一個黃衣青年偶爾也會現身,或是帶著他一起在雪中飛奔,或是衝著他微笑,這或許,就是另外一種寄托吧。
“你有心事?”無涯子輕聲問。“幫我磨墨。”
駱衍乖巧的走到他身邊,幫他研磨,這活計他這幾年也算練出來了,也算初步達到了無涯子關於“豐肌膩理,光澤如漆”的要求。墨是好墨,但是不會磨卻也隻能糟蹋好東西。
“我看你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