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不容易品嚐到了溫暖,那麼當那溫暖隻要消失一瞬間,都會讓他倍感傷悲,無涯子正是如此。

歡樂去,離別苦,酒中更有癡兒女。

這一刻,這個男人是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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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兄,我敬你一杯。”當那容媽媽走了之後,白玉堂無聲的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就看到對麵的展昭跟他幾乎是同一個表情,不由笑了。端起麵前的酒,稱了喊一聲展兄,這讓展昭有點驚訝,但是隨即也笑著舉杯。兩人皆是一口飲盡,頗有一醉抿恩仇的意思。

駱衍這個小子還很在旁邊叫好,然後讓蘇星河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小子,嗬嗬。

楊文廣這個時候也開始和稀泥“這就對了嘛,什麼貓兒耗子的,大家都是男人,男兒之間哪有那麼多事情?白兄,小弟我也敬你一杯,兄弟也久聞你的大名了,可惜我從未去過鬆江,否則一定前往陷空島拜訪,以後白兄在東京有什麼事情,可不要客氣,盡管說話!”

白玉堂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隻是幹脆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楊文廣立刻叫好,駱衍也跟著起哄,頓時吸引了無數姑娘的眼球。展昭也算鬆了一口氣,也對白玉堂敬重了許多。這個男人或許有點倨傲,但是卻不是那等沒有一絲男兒氣概的娘娘腔,這次跟他杯酒抿恩仇,也是一件好事。扭頭剛想逗逗剛才還起哄的那個“三寸丁”,就先這小子正拿著一個酒壺對著喝,小臉兒已經是紅撲撲的,呃……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蘇星河喝道:“春秋,你幹什麼呢!”

駱衍聽到蘇星河的聲音,撇撇嘴巴“師兄,這隻是米酒哎,不過這滋味還不錯,要是有果酒就好了。”

那時候的大宋也已經有了果酒,不過因為酒曲的原因,大部分隻能放很短的時間,而且酒精含量都很低,駱衍這些年逢年過節的時候,無涯子都是準他喝那個的。和後世中的一些飲料也頗為相似,但是卻沒有那麼好的口感罷了。

蘇星河看他隻有小臉兒紅暈,且他已經12歲了,因此也沒有太當一回事請,隻是囑咐他要少喝一點,若是讓師父知道了,一定會責罰他們兩個。

駱衍不以為意的點頭,心裏則覺得蘇星河有點小題大做了。又對著那小酒壺喝了兩口。

這個時候,萬眾矚目——呃,雖然這個詞有點誇張,但是這三層的歌院如今已經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看客無數。這歌院的花魁和青衣大比也已經拉開了序幕。花魁和青衣的人選各有5名,皆是清官人,各個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一個個出場,駱衍一邊看一邊點頭,這後世的娛樂明星若是有這等水準,怕是早就紅遍全球了。素質,這是素質問題!

接著他就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沉,然後呢,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丁丁,丁丁?”白玉堂第一個發現不對勁,去喚他的時候,卻發現這小東西雖然酒量不怎麼樣,但是酒品卻是極好的,怎麼都不醒。

他和展昭還有楊文廣都笑了起來,這孩子確實招人喜歡。

蘇星河卻是苦瓜著臉看著他們“我說熊飛和仲容,今天我估計我和玉堂還有春秋要在外麵住了,如果讓師父發現他喝醉了,我就完了!”

“呃,有這麼誇張?”楊文廣自認家教甚嚴,他奶奶柴郡主乃是被宋太祖玩了一個黃袍加身的那個大周的公主,後來被宋太祖封為了郡主,雖然奪了人家的江山,但也是嗬護備至,自幼也是享受的公主教育,在管教孩子方麵自然也是極其嚴厲的,但是也不至於喝醉了酒就不敢回家吧?他當時心裏就想了這麼一句——果然不是親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