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子看他這乖巧模樣心裏也很開心,突然他問了一句“你想家嗎?”
駱衍一愣,然後點點頭,他想蘇星河,他想貓鼠,當然……也有趙德芳一家人,雖然更多的是愧疚。自己就這樣走了,他們一定很傷心吧?
無涯子輕聲一歎,“那我們就快去快回,等找到了那東西我們就回去,若是我們兩手空空回去,你那爹爹還指不定怎麼說我呢。”
駱衍點點頭,然後突然抱住了無涯子的脖子“師父,如果是和你在一起的話,我們去哪裏都行!”
無涯子被他突然的舉動吃了一驚,等反應來後就笑著大手反抱,能這樣正大光明的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裏,感覺真好。
“我們接著上路,如果這一路上還沒什麼收獲的話,我們就真的要去一趟長白山了。”
兩人一馬,以及一隻盤旋在他們頭上的海東青,再次上路。天或許冷了,但是兩個人的心卻都是暖暖的。
無涯子猜的沒錯,在趙德芳嘴裏,現在依舊開始稱呼他為“那個老匹夫”了。而且這句話每天還故意當著蘇星河說出來,可憐的蘇星河啊,他什麼也沒聽到沒聽到。然後就想著怎麼樣才能逃離丁府,去鬆口氣。
“賢侄,你那師父當真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已經快要熬不住的丁王妃開始打起了感情牌,眼睛裏蓄滿了淚水,那模樣看的蘇星河的心都有點難受,他搖搖頭,表示沒有,然後開始打算遁走“王妃,今日乃是我要去各個店鋪巡視的日子,星河就不奉陪了。”然後迅速轉身走人,還沒等丁王妃想要拉住他使出“潑婦”手段,讓他給個交代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不見了。
丁王妃搖搖頭,看他這樣狼狽的模樣也就不氣惱了,這一個多月來她也看的開了,何必難為一個半大的孩子?當然,沒事的時候像今天這樣逗逗他玩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即使是八賢王趙德芳如今看這麼多天來,一直被他們想著法子刁難,卻還一直都不溫不火的蘇星河特別順眼,這孩子不錯,是個棟梁之才,隻是可惜了,為什麼就不想著參加科舉呢?
蘇星河剛出了客廳沒幾步,就看到阿蘿迎麵走來,將他攔住。“師兄,我想找你談談。”
蘇星河有些驚訝的看著臉上帶了點羞澀的阿蘿,他和他這師妹一向很少說話,兩個人見麵的時候雖然總是客客氣氣的,但是越是如此,越顯得有些生分。所以他現在看到阿蘿主動找他,第一反應是吃驚,而第二反應,就是想到或許就是阿蘿已經知道了什麼。
兩個人就在後院裏的涼亭裏說話,邊上有阿蘿的丫頭伺候著,蘇星河忍住心裏的疑問,恣意的品著花茶,這是今年春天他們還在星宿海的時候采摘的花朵製成的,想到這裏這個肩膀已經可以扛起這個家的所有大小事務的男人,眼神有點幽幽的,想他們。
“大師兄……那天,你們說的是真的嗎?”阿蘿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她想了兩天,難道爹爹已經決定讓自己嫁給楊文廣了?事關自己的終身大事,她又招了寧婆婆商量了一下,決定來問個清楚。
果然!
蘇星河眼神不變,笑著點點頭“對啊,你也知道師父精通相術,仲容雖然有點輕狂,但是畢竟是少年……”
“可是爹爹明明知道我喜歡二師兄……”阿蘿打斷了他的話,小姑娘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了,她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蘇星河,這可憐模樣讓蘇星河一聲輕歎,“可是你也應該知道什麼叫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師父唯一的女兒,如果你和丁丁之間如果真的合適,師父焉能不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