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正想著某些可能性,就瞅見文與非一臉淒涼的從房間裏出來,原本的細滑白嫩的笑臉上出現了兩個非常讓人聯想的青黑色。於是頓時對他這位新任師叔致以無上的同情……

昨晚,他沒被師伯那啥吧?看這柔弱的小身段,看這憔悴憂鬱的臉色,看著雙讓人忍不住想要同情一把的秋水盈眸。再想想他那位大師伯的彪悍,估計是個人都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聯想。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這師伯和師叔,還真的有點般配啊。

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是駱衍還是很恭敬的和文與非問安,如今此人已經是他的師叔,雖然這個事實讓他心裏多少有點不痛快,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文與非看到他,心裏稍安,看他問安又有些不知所措,難道自己以後就要和他一起……這個想法一出來,他雖然覺得心中心酸異常,但是還是強打著精神笑道:“丁丁真乖,真乖啊。”

駱衍看他這模樣,不由覺得有些別扭,但是也說不出具體別扭在哪裏。他扭頭求助般地看向在一邊兒看戲看的熱鬧的白玉堂,可是這耗子卻狡猾的臉一扭。

靠不住的家夥,活該你被人壓!

白玉堂可是有自己的思量,他可沒忘記他們幾個當初是怎麼對文與非的,那個胸脯……歎氣,誰知道丁前輩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看上了他不成?

氣氛正往詭異發展的時候,無涯子走出門來,奇怪的問道:“都杵在這兒做什麼?不吃飯?”

駱衍頓時跟個賢惠的小媳婦一樣趕緊往廚房走,他還要給這一大家子人家準備飯菜呢。同樣賢惠體質的文與非在和無涯子相處還是去幫忙這個選擇中,很明智的選擇去幫忙。頓時,身穿白衣的兩人對視一眼。

無涯子:“下次聲音小點,注意影響。”

白玉堂:“……”

其實他也很悲憤來著,難得他家貓兒允許他放肆一次,當然有些情難自控,難免,難免那啥了一點嘛!

本想黑著臉趕緊消失在這位眼前,卻見他對自己勾勾手指頭,“過來,我有事情吩咐你。”

無涯子這吩咐二字用的無比的理所當然,而一向尾巴翹上天的白玉堂卻隻能巴巴的跟在他身後,他老人家又有什麼最新指示?

手指輕輕的敲著窗台,無涯子看著窗外願落中升起的嫋嫋青煙,心暖。但是一想到他那位爹爹,這剛剛暖氣的心,又涼了起來。

童年的記憶,都屬於那個男人,以及星宿海的小院兒……

“先生?”白玉堂出聲將他喚回神。

無涯子看到他有些擔心,有些好奇,更有些古怪的眼神,他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一笑。“這人呢,總有些不順心的時候,我也不例外。”

白玉堂眉頭一皺,眼神卻是堅毅了起來,“先生但說無妨!”這態度,和他家貓兒對包拯的語氣也差不多了吧?

無涯子笑容依舊,眉頭上淺淺的川字也不知不覺的消失了。師父曾經說過,他這人像極了他,一樣的寡情,一樣的決絕……

他走到書桌前,白玉堂很有眼色的上去幫他研磨。硯是頂級的端硯,白玉堂這等酷愛“收藏”之人,見之也是十分喜歡,磨墨的時候愈發的仔細。

無涯子揮墨而書,白玉堂也不去看,隻是心裏揣摩著,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無涯子好似也無法解決?

“你幫我將此書送到……”無涯子仔細的吩咐,突然好像想起來什麼,“這地方也不遠,足夠你在兩日來回,展昭當不成那駙馬爺的。”

麵對這突來的調侃,白玉堂有些悲憤的無言以對,先生,其實我很喜歡你第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