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1 / 2)

一個少年有一天必須麵對的事實,“你也許連阿上叫什麼都不知道吧?我來告訴你,他複姓司徒,單名一個上,上下的上……嗯,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林以哲。”少年滿目的驚惶,嗓音生澀,“你有什麼目的?”他緊緊拉著阿上的手,神情倔強,神經過度緊張的說道,“你別想把我們分開,你管不著我!”

阿上滿臉的迷茫,但在他心裏孰親孰遠不必考慮,他立刻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和林以哲同仇敵愾,那眼神殺死李開特這個“惡人”!

李開特無言,迪蒙悶笑:“這是罵你狗拿耗子,嗯,凱特,難道你想橫刀奪愛?這可不行啊,我才是你的唯一……”

“再多嘴,你、會、被、我、開……”除,李開特麵無表情,一字一頓的說著,迪蒙臉色瞬間哀怨起來,捂著李開特的嘴巴輕聲乞求,“哦,別這樣,親愛的,不要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

李開特被迪蒙的“偽娘”給激出一身的雞皮疙瘩,抖了又抖,忍無可忍的把迪蒙的腦袋給推開:“離我遠點,病毒先生!”

兩人無視“嚴肅”談話轉而態度輕浮的“打情罵俏”讓少年感到自尊心被嚴重的傷害,不滿和憤怒之情油然而生,他激動的站起來:“對不起,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再見……不,永遠不見!阿上,我們走!”

“哦!”阿上收回凶巴巴的瞪視,趕緊跟著憤怒的林以哲起身,對李開特和迪蒙吐吐舌頭,“壞哥哥,我們走啦!”

“阿上家世顯赫,他的家人遲早會找到他的,最重要的一點……”李開特看著腳步不停的少年背影,一字一句的說道,“司徒上隻喜歡女人,他是個絕對的直男。”

林以哲停住腳步,他背對著眾人,看不清楚表情:“我早就知道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阿上家境顯赫,我也知道阿上隻喜歡女人……可我就是喜歡他,那能怎麼辦呢?”他聲音飄渺,流露出一絲悲傷來。

阿上扁扁嘴巴:“阿上才不喜歡女人,阿上喜歡林!”

林以哲扭頭看著他,笑容安靜而憂傷:“你看,就是為了這個,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他像是在對李開特講,又像隻是自言自語。

“這位先生……”

“我姓李。”李開特說道。

“李先生。”林以哲誠懇的乞求,“如果阿上的家人找來,我會把阿上還回去,如果阿上恢複記憶,我承受他的怒火,心甘情願,所以,阿上的事情,請你當做不知道,不要再管了,拜托了!”

他麵向李開特,彎下腰。

“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中的利弊你自己也清楚。”李開特揉揉眉心,“林以哲,你多大了?”

“十九歲。”林以哲抬頭,“我已經成年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且節假日以及平時我都有在外麵打零工,我能好好照顧阿上!”

他急切的解釋,好像生怕李開特因為他年齡的原因就把阿上從自己的身邊帶走,他挪到阿上的身前,懷疑、試探的問道,“李先生,你不會聯係阿上的家人吧?”

李開特哭笑不得,林以哲的防心未免也太重了,他看了看一臉懵懂的阿上,又看了看緊張但表情堅決的林以哲,著實有些為難。

“我隻問一句,阿上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林以哲臉上閃過一絲悔恨和羞恥,低聲說道:“都是因為我。”

故事很簡單,暗戀著司徒上的少年終於鼓起勇氣給他表白,向一個直男告白隻是被耐心的拒絕而沒有被胖揍一頓,少年已經非常幸運了,可惜少年卻不這麼認為,傷心悲憤之下,奪路而逃的少年和接頭混混起了爭執,打了起來,不放心跟過來的司徒上那麼倒黴的被混混一棍子打在後腦勺上,頭破血流,醒來後就變成了傻子。

“醫生怎麼說?”

林以哲支支吾吾道:“沒、沒有去看醫生……”

“阿上頭痛痛!”阿上別的沒聽懂,就聽到一句“腦袋破了”,聯想到醒來的時候後腦勺疼痛難忍的情形,腦袋仿佛又開始疼了起來,心有餘悸,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扭著腦袋,指著自己的後腦勺,連懷裏的貓咪都顧不得了。

林以哲忙把快要從他懷裏掉下去的貓咪給抱過來,仰著頭費力的往阿上後腦勺吹冷風,一邊說道:“林給阿上吹吹,不疼了……”

阿上果然露出了笑臉,然後扭過頭很自然、很熟練的“吧唧”一口親在林以哲臉上,高興道:“親親!”

林以哲慌忙去看李開特,見李開特一副我明白的了然表情,迪蒙也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他連忙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透出了他的心虛。

李開特分外無語:“你怕他清醒過來就離開你,所以寧願他現在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好歹這個傻阿上是喜歡你的,還很好騙,對不對?”

林以哲漲紅了臉。

“你難道不怕阿上留下什麼後遺症,或者以後再也好不起來,永遠都是這個樣嗎?”李開特沒辦法理解這個少年的心思,既然是無望的感情,那就幹脆放棄好了,為什麼要強求,難道要等到對方清醒過來鬧得反目成仇?或者抱著對方永遠也清醒不過來的私心守著這麼一個傻子,那他又能堅持多久呢?他自己也不過是十九歲的少年,一隻腳才剛剛踏入社會,在這物欲橫流的世界裏,他的感情能有多深,到底能夠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