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急診室的門被打開。
兩個護士拉開門，後麵的人推著床快步向外麵跑。
還有醫生帶著口罩，走到他們之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周成功剛要接話，白靈率先回答。
醫生的表情很嚴肅：“病情惡化需要進行手術，家屬跟我去簽字。”
“人能治好麼？”
周成功在一旁問道。
程風一直都在觀察著他，就在醫生說要進行手術的時候。
他看到周成功臉上不經意間漏出了放鬆神色。
可能他等這一天真的不知道到多長時間。
“不到一成。”
醫生很慎重。
那白老爺子真要沒救了。
這是程風第一直覺。
可他也清楚，如果現在白老爺子救不過來，再加上短時間證據不足，很難徹底扳倒周成功，合作也就危險了。
“有沒有把握提升成功率？”
程風現在也是抱著僥幸心理。
醫生搖了搖頭：“病人送到醫院的時候，顱內血管就已經堵塞，原本想要用藥物治，現在時刻都有血管破裂的危險。”
“那不就是腦出血麼？”
程風聽出了一個大概。
醫生苦笑：“人大腦內的血管有很多，可這是主血管連帶不少血管都出現了破裂的跡象，大腦缺血六分鍾就可以算是腦死亡，就算可以用儀器增加手術時間，也會對病人的大腦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程風皺眉，他現在真的聽懂了，雖然他對醫學不是很了解。
可大概的意思是。
腦出血是水管的小閥門憋爆。
而白老爺子這屬於主閥門，如果主閥門爆了，連帶不少小閥門都要爆，到時候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現在擺在麵前的結果之有。
不做手術很快就會死。
手術相當於九死一生。
不成功也是死。
成功也有不可能恢複正常。
“那有沒有辦法替代手術？”
醫生再次解釋道：“除非被堵塞的血管通血，要不然手術是必須要做的。”
周成功並沒有阻止程風問下去，他也需要準確的消息做出應對，現在有了準確的判斷，他喜怒不形於色的嗬斥著。
“我警告你，如果因為你耽誤了搶救的時間，我跟你沒完。”
程風都沒正眼看他，而是依然問著：“如果血管通血，能恢複正常麼？”
“病人的血管很脆弱，這也是不能繼續用藥物治療的原因，就算通血也會再次複發，到那時血管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那就真救不回來了。”
醫生也不想繼續說下去了：“是不是手術家屬快做決定，如果想要手術家屬跟我來。”
程風心裏有了決定，他拉了一下神情複雜的白靈：“你跟我來一下。”
“好。”
白靈雖然不知道程風要做什麼，可卻知道她跟程風的利益捆綁在一起，眼下一定是要幫她。
...
樓梯間。
程風看了一眼四周沒人，他聲音很小：“你給我一個準話，如果你爸真的下不了手術台，局勢會怎麼樣？”
白靈也很無奈得咬著嘴唇。
“我爸並沒有立遺囑，按照繼承人來算，我會繼承我爸的全部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