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大白的身影在原地消失,沒有靈壓的波動,沒有破風的利響,大白好像憑空出現在一個大漢的身前,帶著手套的纖長手指輕輕搭在粗壯脖頸上奮起的動脈血管,沒有人察覺大白是如何移動,他的身影出現的突兀卻自然,仿佛一開始他就已經站在那了。

“嗬——”一聲刻意拉長的低沉歎息自唇邊滑落,大白淺淺眯起眼眸,神情是夾雜著苦惱與愉悅的踟躕,“怎麼辦呢?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雙手套呢,但是今天看來……不得不丟掉呢。”

“等等!”身後的明迦突然出聲阻止,大白捏在大漢頸側的手指微微一頓依舊毫不猶豫的繼續發力,頸骨碎裂的清脆聲響隨之響起,在空曠的夜色裏仿佛可以穿透人心直如胸臆。

無形的恐懼在黑暗中彌漫,大白手中的男人在失去生命的瞬間也失去了支撐其龐大身體的力量從蒼白的指間緩緩滑落,落地的瞬間揚起一片小小的煙塵。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您為什麼要……”明迦緊皺著眉心,麵色蒼白緊緊咬住下唇,看向大白的眼神驚詫卻並沒有什麼正義感爆發的義正言辭。

大白淡淡瞄了一眼明迦,不著痕跡的微微一笑,連靈壓都沒有發生變化,果然有問題……要知道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殺人而不是砍虛,作為一個年輕貴族,雖然有可能已經成為死神但是麵對這樣的場麵竟然可以冷靜自若到這種地步,若非天生冷血學不會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想必就是見慣生死的人啊。

試探已經結束,大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不再理睬一旁的明迦再次消失在原地。

大白殺人的手法簡單幹淨利落直接而有效。

跨步,舉臂,收緊五指,頸椎折斷的聲音隨之響起,然後消失,再次出現時就將帶走另一條魂魄的生命。短暫的寂靜後是一片混亂的爆發,逃跑,反抗,哭泣,哀求……在狹窄的巷道一一上演,大白冰冷的微笑:“哼,真是醜態百出。”手下的動作毫不遲疑的捏碎最後一個喉嚨。

輕輕的脫下左手的手套,白色的羽翼覆蓋上腳邊男子因為恐懼而暴突的雙眼,大白帶著手套的右手輕輕撐住下顎轉身看向身後的明迦唇邊的笑容異常甜膩:“真是抱歉,第一次見麵就讓您看見了這樣的情景真是太失禮了。”

“呃,您,您為什麼……”明迦轉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連爽朗的笑容也僵硬起來。

大白的手指慢慢推上眼鏡的橫梁:“如您所見,隻是在清理回家的道路罷了。”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剛才不是在殺人奪命,而是隨意的踢開擋路的石子一般。

明迦微不可察的繃緊了肌肉,若非靈壓穩定的令人吃驚,僅從身體反應判斷確實逼真無比。

大白依然微笑著點頭:“那麼,撒楊娜啦,兩位。”說完邁著從容優雅的步伐消失在黑暗的巷道盡頭。

“呀,竟然被拆穿了。”從明迦身後的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人來,溫文儒雅的麵容白皙幹淨的肌膚,年輕漂亮的臉上掛在溫柔體貼的微笑,雖然是驚訝的語義,然而聲音平緩穩定鎮靜自若沒有一絲驚詫的意味——千島永介。

“你覺得他怎麼樣?”明迦沉聲問道。

“很有潛力啊~~~那位黑市的大人應該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吧。”千島永介自然的挽上明迦的手臂,“不要想他了。反正半個月後他還會來。”

“你吃醋了?”明迦調笑道。

“為什麼?”千島永介淡然自若的反問,“你有幾斤幾兩的本事我最清楚不過,那樣的人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我才不會去招惹他呢。”明迦擁緊了千島永介纖細的腰肢,在他耳邊低笑,“我隻要有我的小永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