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無法通過思維連接飛到他的臉上,但是隻要是正常人看見這麼一個不明物體突然撲麵而來還是不可避免的想要閃避。大白聳了聳肩膀,微微偏過頭去,【沒想到你這具身體竟然有低血糖啊。】
失去了枕頭的紫助把自己包裹在被子裏團成一團,僅僅從縫隙裏露出一撮銀發,對大白的搭訕繼續采取無視政策。
【把耳朵堵上也是沒有用的呦~~~】大白壞心眼兒的提醒一副不騷擾的對方精神百倍不罷休的架勢再接再厲,【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就要唱歌給你聽了!】
仿佛被烙鐵躺倒屁股似的,紫助在聽見這句話後立馬從被窩裏一躍而起,精神振奮,不,是精神亢奮,炯炯有神的回答,【不用了,我已經醒了。大白你的惡趣味就不能收斂點嗎?】
【為什麼?BOSS就要離開屍魂界,我高興的就差點鞭炮放煙花燒紙錢慶賀了,現在還不夠收斂嗎?】
【你真的在戀愛嗎?】紫助維持著= =的表情吐槽,【別人戀愛不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秒不見度日如年,恨不得連體嬰似的一天二十五個小時黏在對方身上?為什麼輪到你就好像對方是天花非典艾滋病毒,如果這個世界不是圓的你是不是都打算躲到天涯海角這輩子不打算見對方一麵?】
【哦呀哦呀,話不能這麼說嘛~~~~】大白無所謂的摸了摸鼻梁,【我喜歡BOSS是沒錯,可是我更愛實驗啊。就算是BOSS,礙著了我的實驗也得靠邊站!】
【真的嗎?】紫助眯縫著惺忪睡眼看著對麵久違的笑得一臉欠扁的大白,狠狠的鄙視道,【別想蒙我,死神的目標就剩下山老頭和藍大BOSS,藍大BOSS不升天破麵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這又不是偷情還要對另一半遮遮掩掩……還是你口味突然變重了,不控大叔控大爺了?】
大白= =|||【……】
看到大白熟悉的無語表情,紫助因為睡眠不足而格外抑鬱的心情豁然開朗,開始愉快的穿衣梳洗,追隨著早餐的芬芳徹底拋棄了寒風中煢煢孑立形影相吊的大白——吃飯皇帝大,就算是主人,礙著了我的早餐也得靠邊站!
良久,大白拍去肩頭厚重的積雪,一邊哀歎自己這個主人做得實在毫無尊嚴,一邊一頭紮進越發狂烈的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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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深沉的昏迷中漸漸蘇醒,感受著經過充分休息後的四肢一如既往的酸痛,女子一邊感歎自己的身體日漸衰竭一邊伸出修長的手指摸上窗前的矮櫃,用觸覺描摹這方寸之間的形狀,失去了玻璃的心靈窗戶形同虛設,晦暗的色彩在擴散的瞳孔中融化交融混合,變成一片混沌的無法形容的顏色,其實昏暗的地下居室就算外麵陽光明媚太陽也無法穿透厚重的土壤把光明投射到這方陰暗的空間。就如同那個男人……無論多麼的強大完美終究敵不過歲月的侵蝕,縱然竭盡全力想要挽住時間的尾巴最終的最終……
輕輕的歎一口氣,女子低下頭戴上眼鏡,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傷感是怎麼回事,更不明白這些明明已經被埋葬在記憶深處發誓終其一生絕不碰觸的記憶為何會在這個全無特異的日子毫無征兆的浮上心湖。
但是很快女子就發覺到了不妥,起因是空氣,準確說是嗅覺捕捉到了漂浮在空氣中的烤魚與醬湯的香味。
有人?女子立即警惕起來,謹慎的起身,在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快速穿上衣服,就在她握緊枕頭下的防衛器械準備探查一番的時候,廚房的門毫無征兆的打開,赤火炮緋紅的光芒充塞視野,令視線裏的一切纖毫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