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吧。”大白冷冷一笑,狹長的眼尾學著獨琅狐狸的模樣微微上挑,隻是少了狐狸的春情蕩漾卻多了幾分額外的冷酷犀利,“其實你要不是太喜歡惣右介,稍微對那具木偶上上心也不至於被蒙蔽這麼久,畢竟在我看來這具傀儡雖然和孤鶴明迦有血緣關係但是做工畢竟太粗糙了。你如果不是心有所屬漫不經心甚至心懷厭惡,以你的聰明絕不會一無所知。”孤鶴銜月你這個腹黑禿毛鶴,原來你早就知道誰是內鬼,竟然還故意跑到蘭島麵前去訴苦,你早就張開了口袋,就等著今天把我們這些家夥一網成擒吧!
“藍染SAMA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至尊王者!沒有人夠資格與他比肩!朽木白哉你不配!”千島永介冰冷的聲音冷靜的淡淡訴說,顯然已經初步控製住了劇烈起伏的情緒。
大白扯開嘴角似笑非笑的聳了聳肩膀:“是啊,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卻無法不被他吸引,無法不對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隻是……”大白將頭湊到千島永介耳邊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慢慢訴說,“連朽木清河都死在他手中,那個男人像所有的王者一樣根本沒有心呐。”感覺麵前男人強自壓抑的悲憤,大白將眼睛眯得隻剩一線,雙手緩緩按在千島永介的肩頭:“看著我,永介,來看著我。”
千島永介卻仿佛感覺到將要大難臨頭了似的扭過頭去,大白笑容甜蜜的將右手攀上千島永介的脖頸,拇指死死扣住柔軟的下顎肌膚強迫對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幽紫的光芒從眯起的縫隙泄露出來:“千島永介,我為你感到可憐,惣右介是一個驕傲固執到連代替品都不屑一顧的男人,他對你與眾不同僅僅是因為你身上有利可圖!他對你付出的一切就像嫖客預付嫖資一樣,隻不過為了從你這裏拿到屬於黑市的情報!”
灌注了奇異韻律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錐子一樣鑽入耳鼓,毫不留情的措辭在胸口上洞穿鮮血淋漓的缺口。千島永介臉色蒼白變身貨真價實的幽魂幽幽盯著大白緩緩問道:“那麼你呢?你不就是他的代替品嗎?”
大白目光閃閃,慢慢張開雙眼,旋紫色的瞳孔奇異的波瀾不興:“這世上隻有一個朽木清河,朽木白哉再怎麼相似也不會是他,所以我出現在了這裏,而不是五番隊隊長寢室。朽木白哉,獨一無二。”
“你很像他。真的很像。”千島永介注視著大白的瞳孔慢慢收縮,“一樣的驕傲,一樣的不可一世,一樣的冷酷清醒……為什麼他要帶他來黑市?為什麼要讓我見到他?為什麼要讓我受到這樣的折磨?背叛與忠誠,理智與感情……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為什麼偏偏是求不得?”
大白飄渺的聲音遙遙傳來:“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最後的話。”
“如果有一天他失敗了……請您對他說,就說……千島永介會永遠在地獄等著他!”
話音落,大白扣住千島永介的手指猛然發力,頸椎斷裂的脆響在空曠的室內突兀的回蕩。大白單手抹上千島永介的死不瞑目的雙眼,身後孤鶴銜月輕鬆怡然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帶著欣賞了一場三流言情狗血八點檔肥皂劇(還是耽美版的)的無所事事:“哦呀哦呀,你這麼幹脆利落的就解決了千島永介不是正好暴露了你身在黑市的消息嗎?”
“這是你們的麻煩,與我無關。”大白慢慢轉過頭來,明亮的燈光下看似圓融的線條在下顎彙聚成鋒利的幾乎可以割傷觀者視線的線條,“朽木清河的局比我想得還要深遠,他是故意在看似鬆散實際嚴密的黑市上為惣右介打開一個缺口,一個看得見的間諜總比一個看不見的暗樁要安全得多。一切從千島永介見到藍染的那一刻起,計劃就已經展開了。而且千島永介其實是不可能活著走出黑市的,黑市不是菜市場,而這裏應該就已經接近或者根本就是黑市的核心,出現在這裏的叛徒又怎麼能夠再活著走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