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你這個白癡給我清醒一點!命運這個東西是長是短是圓是扁幹你P事,看你這個家夥剛剛失戀又大病初愈嘴下留情沒有多打擊你,你不給我振奮精神好好養傷,一天到晚在這想些有的沒的杞人憂天,也太沒出息了吧!我認識的奇白亦是表麵上道貌岸然私底下飛揚跋扈,永遠以戲弄後輩作為實驗生活之外的樂趣的惡魔學長,是穿梭世界無法無天毫無道德是非的瘋狂科學家,是個能夠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卑鄙無恥的流氓人渣!而不是一個拿著命運是什麼這種莫名其妙的哲學命題冒充思想者,實際上卻把腦袋埋進沙子裏裝鴕鳥的懦夫和膽小鬼!奇白亦,你在生死之間徘徊也不是一天兩天,就算這一次情況複雜你心力交瘁力不從心想要歇一歇,你隻管像以前一樣蒙頭蓋臉睡個昏天暗地,醒過來再來和我拌嘴吵架,然後給我全神貫注的KO掉所有問題,什麼藍染,清河,黑市,崩玉,你又不是那些溫室裏培育出來的菜鳥鮮花,裝什麼柔弱!……】
紫助連珠炮似的指著大白的鼻子滔滔江河連綿不絕大氣都沒喘一口,要不是思維連線裏隻有腦電波不消耗口水,估計這一會兒工夫一缸水也要喝個底朝天。
【……】大白沉默的視線裏,紫助猛然平複下激動的情緒,緊緊盯住大白幽深曲折的瞳孔一字一頓的緩緩說,【大白,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
【……我對你說過的話有很多。】大白沉吟片刻,周身仿佛要撕裂一切的冰冷戾氣緩緩散去。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曾經問你丟失了過去,會不會感到悲哀?我要你把你當時的回答再重複一次!】
大白慢慢揚起頭顱,臉上再次出現了久違了的沒心沒肺的燦爛笑容,【過去?那是什麼東西。我隻要現在和未來就夠了!】
紫助緊緊盯著大白臉上的表情,仿佛要從他每一根肌肉的顫動研究出這句話裏到底包裹著的是真情還是假意。良久,紫助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真是麻煩又敏[gǎn]的家夥。這種個性喜歡上藍染,以後有你受的。】
【現在就很夠受的了。】大白斜眉歪嘴的聳肩膀,【那個家夥的反應實在太詭異了。】
【不要討論這種掃興的話題了。】紫助思維連接中的大頭突然靠了過去,一臉偷到小母雞的狐狸相,笑得無限跟市丸狐狸靠攏,【大白你知不知道,其實從來到屍魂界我就一直想要這麼罵你一次了,剛才真是酣暢淋漓意猶未盡啊!】
【……】大白維持著= =的表情,用堪比解剖刀的目光在紫助幼嫩細滑的皮膚上流連不去,看的後者毛骨悚然汗毛倒豎雞皮疙瘩集體起立抗議後,才麵無表情的從牙縫裏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支離破碎的話,【紫助,你給我滾!】
【我滾,我滾,我立馬滾到白大少你看不到的地方,讓你老眼不見心不煩。】紫助連連點頭,麻利無比的退出思維連線。
大白麵對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僵硬的唇角徐徐彎起一絲微小的弧度。啊,紫助,這一次真的謝謝你。
“這樣的情況就讓你心浮氣躁,看來獨琅說的沒錯,大白你戀愛之後狀態果然不比從前啊。”三分譏誚三分涼薄三分淡漠加上一分虛情假意的感慨萬千,能把一句話說得如此從容優雅卻無比欠扁的怪物在大白的認知裏隻有一個人,靈魂係的無雙領袖,穿越部的無冕之王,他奇白亦的靈魂導師——董奮!
大白渾身僵硬的看著從黑暗中漸行漸近的男人,依然是記憶裏千年不改萬年不變的實驗室白大褂,依然是那張漂亮的連西施貂蟬王昭君都要含恨而死的絕色容顏,依然是那種永遠攀附在嘴角末端說是笑容不如說是偽裝更恰當的表情,依然是那種漫不經心裏殺機四起尖酸刻薄的語氣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