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聲嘶力竭的場麵確實非常……解氣!
“我有資格在你麵前沉住氣麼?”大白的聲音清冷低沉卻展露出與朽木白哉截然不同的風格麵貌,倘若朽木白哉是莫名封印的千裏雪原,滴水成冰,冰凍三尺;那麼大白的語音就令人聯想起比死亡更寂靜比金屬更堅硬比天空更虛無的存在;退去溫情的麵具,撕毀嬉笑的外衣,□出真實的本質,是依然高貴優雅無懈可擊無機質般光華耀眼卻毫無生機的“實驗室之神”獨有的理智冷酷與傲慢自負。
藍染的眼中閃過一瞬的怔忪,很快眼中的追思被另一種大白熟悉的神色替代,索求侵略與征服交相閃爍在逐漸深邃的眸底。大白卻聽見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屈辱的低笑,顫動著將尊嚴與原則的底線擊得四分五裂。他不是沒有俯首稱臣過,他不是沒有搖尾乞憐過,他不是沒有出賣色相以身償命過,在那些他遠遠沒有強大起來的過去,在那些當時的他還遠遠無法抗衡的危機裏,他也曾伏低做小,覥顏獻媚,唾麵自幹,自己將自己的自尊踐踏在腳下。他的成長遠遠比藍染更艱辛也更危險,所以他的性格更加複雜也更加善變。
他做事從來不擇手段,色誘又如何,替身又如何?如果能夠讓他更靠近他一點,能夠更靠近崩玉一點,這樣的犧牲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朽木白哉這麼好用的身份放棄了太可惜,但是好歹還算壯士斷腕,更何況他完全可以用佐伯克哉的身份在heth裏活得風生水起;但是那些暴露了的資料如果也銷毀放棄那根本就是前功盡棄。而再次收集起來的難度可不是一星半點。大白從醒來的那一刻就意識到終究是要向BOS攤牌的時候了,而為了在攤牌前擁有足夠的底牌,或者說提高生存幾率,在黑市的幾個月裏他除了專心恢複傷勢提升實力,做的最多的就是從孤鶴銜月嘴中旁敲側擊出更多更細致的關於朽木清河的信息,翻閱一切能夠弄到的與朽木清河相關的資料文件。這樣下功夫去了解一個死人自然不是單純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為了完善自己那上不了台麵的演技令自己更像他!
BOSS對朽木清河念念不忘,這對於大白是一個喜憂摻半的結論,喜的是藍染找上自己定然是因為自己某些方麵與朽木清河有相似之處,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拉近和BOSS的距離,自尊驕傲什麼都是浮雲,實驗才是第一,為了這個連命都可以先押一邊!憂的是活人怎麼和死人鬥,更何況……那個男人是朽木清河,那個連斬魄刀的始解和卍解都完全作為輔助沒有任何攻擊力,隻因為以他自己的實力根本不需要斬魄刀擁有強大的攻擊力的朽木清河!那個心思詭秘,不知道盤算著什麼就毫不猶豫讓自己得力的忠心下屬叛變投敵冷血無情睥睨蒼生視萬物為棋子三界為棋盤的朽木清河。那個越是深入了解越是明了越多就越令人感覺到一種從靈魂中蔓延而出的恐懼的朽木清河。
這樣的男人,倘若他想要在誰的靈魂裏銘刻下標誌著自己所屬權的烙印,又有誰有能力抹去?所以,……大白眼中神情不變,朽木清河,我認輸。我爭不過你。但是你拿不到的東西我卻一定要得到!非常感謝你給了我一條捷徑呢。隻是……到底有些失算了,果然摻雜了其他感情之後就無法像過去那樣無動於衷了。“該檢查的該確定的都已經做完了,現在你是不是該放開我了?”
藍染的手並沒有放開,反而越收越緊:“白哉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確定你的身份的?”
“你的心路曆程我沒有興趣浪費時間,”大白幹脆放鬆身體將全身的重量完全托付給身後的懷抱,“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剛才你是在檢查這具身體的靈壓,而得到的結果想必已經令你確定了你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