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的代理死神證上麵的簡化骷髏,一隻不知道是玫瑰還是月季的黑色圖紋從骷髏的右眼窩直□去,邪異妖嬈。

難道我的品位真的有問題?還是說這年頭連斬魄刀都在趕時髦?大白看了看手中的斬魄刀,聰明絕頂就算了,還在腦門上別出心裁的紋紋身,最重要的是竟然是這麼惡俗的紋身,我說蜃影作為我的斬魄刀你能不能稍微正常點,不要和朽木清河那個那個倒黴催的孩子看齊啊!

心念一動,大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主人的臥室的……書桌上。

這是個什麼落點啊!從一摞搖搖欲墜的雜誌上一躍而下,毫不猶豫的踩在此間主人丟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上,大白定睛打量麵前的起居室,臥室的麵積不大,物品不多,偏偏此間的主人就有一種本領把它們擺放成最浪費占地麵積的形狀,明明隻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書架,一張床,一個壁櫥,一台電腦,但是被那些亂七八糟堆在上麵的雜誌和丟得到處都是得衣服一襯,竟然恍惚令人升起無處下腳的錯覺。大白腦袋上橫七豎八落下一堆黑線,看向書桌前旁邊的床鋪。

臥室的主人正在舒適柔軟的單人床上毫無防備的做其元龍高臥。

睡前還嚴嚴實實的蓋在身上的薄被此時被踢到一邊,委屈無比的在主人的腳邊縮成一團。麵向大白側臥的身形扭曲成一個歎為觀止的形狀,在展現出驚人的柔韌性與無與倫比的忍耐力的同時也□出腰腹與胸口大片白皙滑膩的肌膚,齊顎的金色短發柔順的鋪陳在一旦醒過來就顯得異常神采飛揚邪異不羈的臉上,然而此時蒙昧的陰影中隻有格外平靜而安詳的睡顏。窗外明媚的天光靜謐的灑落,被同色的發絲切割成斑駁的軌跡勾勒出精細的側臉。

勾勾手指,椅子無聲的滑到身後,斂藏起所有氣息的大白毫無作為客人的自覺就這麼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人的床前大大方方的飽餐秀色。

視線從修長筆直的雙腿向上移動稍稍在因為寬鬆的睡衣上翻而暴漏在空氣裏的腰肢停留,比想象中還要纖細,似乎稍一用力就能折斷。丈量過同樣瘦削的胸膛,目光在毫無防備的□出的精致鎖骨流連然後逆流直上劃過修長纖細的頸項最終停留在男子平靜祥和的側臉。

出人意料,秀美,柔和,憂傷的側臉。五官起伏的幅度不大,輪廓卻顯得格外細致。纖細的頸項,隱藏在金發後若隱若現的耳廓,下顎淩厲卻意外的毫不咄咄逼人的線條,流暢的延伸向上輕巧的跳躍出鼻尖的弧線,印象裏總是不耐煩的撇到一邊的嘴角如今緊緊地抿起,所有的飛揚跋扈的偽裝就轟然倒塌,裸|露出格外敏[gǎn]而堅強的靈魂。

大白側歪在椅子裏,以手支頤靜靜的凝視床上熟睡的男子,目光沉靜而柔和。胸腔裏漸漸有奇異的熟悉滋生彌漫,似乎在很久之前自己也曾這樣注視著床上的男子,任光陰從指隙逐分逐寸的溜走,卻因為某個人眉梢眼角的疲憊將喚醒他的時間一推再推。手指無意識的慢慢伸出,隔空描摹著秀麗的五官,大白慢慢俯□,有些失神的尋找到隱藏在金發後的耳垂,微開的唇齒間一句低沉飄渺的話語自纏綿的舌尖綻落:“對不起。”

沉迷的神誌被頸間冰冷的殺意喚醒,近在咫尺的灰眸閃動著淩厲與驚愕。

大白黑色的眼眸倒映出一張由肅然瞬間轉換為漫不經心的嬉笑的臉,咧一咧嘴展露出可以去給牙膏廣告做代言的好牙口。—皿—:“原來是白哉啊,我還以為藍染那家夥打過來了呐。”

大白眼中的迷離消散殆盡,維持著俯身探看的姿態,指尖輕輕推開脖子上的逆撫,唇角輕挑,淡然微笑:“我想請平子隊長吃一頓午飯,不知道平子隊長願意賞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