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個箱子,可不要跟我說這是屍魂界隊長級最新福利,你是來現世度假的。還有,你怎麼會有我的地址的?”

大白輕飄飄的拖著光從視覺上判斷就可以感受到沉重分量的旅行箱企圖從沒有被平子真子擋住的半邊門中穿過去:“即使現在不熟也沒關係,我們要同在一個屋簷下很長一段時間,相信很快我們就會熟悉起來的,真子。”

平子真子微微一怔,恍惚中覺得這句話這個場景仿佛曆史重演般詭異的熟悉,隻不過真央的四人男生宿舍換成了新近喬遷的兩室一廳單人公寓,背著巨大包裹站在金色陽光中的黑發黑眸的少年換成了拖著旅行箱比他還要讓人莫名其妙的朽木家主。就這麼一怔的刹那,大白已經順利通過平子真子的封鎖走進門內,聽見身後風聲乍響,在狹小的玄關中旋身沉肩恰恰避過原本目標是他的衣領又變招去抓他的肩胛的手掌。

淩厲的掌風掠起頰變幾絲淩亂的鬢發,骨節分明的纖長指掌抓空的瞬間大白原本下沉的肩膊猛然上抬,一收一放的變化隻有毫厘,積聚的力量卻從肌肉骨骼筋絡中呼嘯而出重重彈開肩上的手掌:“地址是貓妖告訴我的。”

平子真子收回隱隱發麻的手掌,灰眸在大白側過來的半張臉上從淩亂的劉海遊移到尖尖地下巴,似乎在審視大白是否又再習慣性滿嘴跑火車騙死人不償命。良久,別著眉稍撇了撇嘴角:“你為什麼不呆在浦原那裏?”

“據那隻惟恐天下不亂的貓妖所說,喝醉了的朽木家主會對浦原喜助的貞潔會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壞性,所以拜托他看在多年跟班的份上想辦法把我丟給假麵軍勢來處理。”大白對於自己從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棺材見了也翻蓋的朽木家主降級為人見人憎狗見狗閑的超級大麻煩沒有絲毫懊惱,瀟灑的聳了聳肩,語氣輕鬆的猜測,“我倒覺得我如果長時間呆在那裏恐怕會打攪到她和浦原喜助的二人世界,所以就來了。”

平子真子幾乎瞬間炸毛,灰眸一眯,嘴角咧到耳朵後麵,金燦燦的劉海下露出一排白慘慘陰森森的鯨魚牙=皿=:“你不好意思打攪他們就好意思來麻煩我?上一次我墊付的拉麵錢你還沒有還呢!”

如果不是朽木白哉的麵部肌肉對於任何大幅度的扭曲抽搐都有著極其頑固的本能抗拒,更何況他現在還套了一特大號連體緊身衣,表情幅度的改變就更加微小,他真的不介意給平子真子一個鼻歪眼斜五官移位麵目可憎的鄙視表情,順帶豎起兩根不雅的中指——彼其娘之,二十碗拉麵能貴到哪去,幾年前的爛帳你還記得這麼清清楚楚,虧你還是當過隊長的高薪階層!BT說的果然不錯,平子真子他就是BLEACH最小心的男人,沒有之一!BOSS跟他一比都是肚子裏能撐船,胳膊上能跑馬,心胸寬廣海納百川可容日月氣吞山河無可比擬的大肚量了!

不就是算舊賬麼?誰怕誰啊!於是大白很淡定的轉頭,很穩定的前進,很從容的說道:“我在這裏難道打攪到你和猿市小姐的感情交流了?”隨手掃開客廳沙發上橫七豎八的雜誌衣服,在清理出一塊可供容身的方寸之地的瞬間不出意料的聽見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關西腔:“誰會看上那個平胸貧|乳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的暴力女啊!朽木,這是在侮辱我的品位!”

“你知不知道,真子。”大白坐在沙發之上,手肘搭在膝蓋上,十指交叉手背向上,身體前傾下巴輕輕擱在十指之間,徐徐微笑,“你這個抱怨聽起來很像歡喜冤家呐~~~”抬腳將一邊的箱子踢到平子真子腳下,膨脹的似乎隨時都會被破裂開來的箱子終於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yín]砰地一聲,張開大嘴,無數花花綠綠的印刷品像遷徙中的王蝶在平子真子麵前翩然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