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就算殺了大人你依然擺脫不了棋子的身份。”

“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太過狂妄了嗎?孤鶴。”輕推鏡架的動作微微一頓,藍染的聲音是慣常的溫和寬厚。

“你是藍染惣右介,對大人來說這就夠了。”孤鶴銜月恢複從容,慢慢帶上兜帽,惡意的質問從黑暗中輕柔的散逸而出,“更何況一場精彩的棋局不會隻有一個棋手,藍染你猜猜你現在是誰的棋子呢?”

……

“哎呀哎呀,你們兩個不要一見麵就這麼劍拔弩張的,那可是會讓吾主頭疼的啊。”黃發白膚有著狐一樣狹長而上翹的眼角的男子姍姍來遲的對獨自立在水麵的孤鶴銜月說道。

“對於敢於殺害大人的凶手你竟然認為我能做到笑臉相迎嗎?百合?”

“不要叫我這個丟人的名字,我現在的名字是阿緒。”林百合不滿的撇了撇嘴角,“你這種狡猾卻執拗的脾氣真不知道吾主怎麼能夠消受得了。”

“怎麼不去討好你的上司兼情人,倒有時間跑到現世來?”

“說得我的上司就不是你的上司似的。”小小的抱怨一下,林百合隨即進入正題,“呐~~田中良澤的反應消失了。真是不得不讓人寫一個服字,三分之一的精神力與五分之一的靈壓就這麼輕飄飄的說扔就扔了。不過,有利有弊,你知道實時監控並不是安裝在他本人身上的,田中良澤出事就意味著我們失去了對他的控製。”

孤鶴銜月毫不驚訝的平靜提問:“他有什麼話講?”

“他說所有的齒輪都已經到達屬於他們的位置,接下來我們什麼也不用做,泡杯茶,嗑點兒瓜子,等著好戲開鑼就行了。”

……

靜謐的河水依然用不緊不慢的步調穿越整個空座町,夕陽下金色的波光隨著粼粼的水紋起伏跌宕,寧靜的城鎮紅黑的尖頂上空火燒雲鋪滿落日將垂的天幕,偶爾有或者成群結隊或者形單影隻的倦鳥疲憊歸巢的剪影劃開金紅的雲幕。

汩汩流淌的河水中央的水麵驀然凹陷成黑色的漩渦,漩渦中心徐徐落下的水麵顯露出高挑修長的身影。

死霸裝,牽星箝,風花紗,隊長羽織背後的六字在暮風中飛舞的神采飛揚。

“小心斬魄刀?被人揭了老底的感覺還不是一般的糟糕呐。還有,孤鶴銜月,你應該猜到我就在附近又是為什麼要讓我聽到這麼多的事情呢?”

☆、熱鬧

大白沒有回和平子真子合住的公寓而是直接取道浦原商店,中間將易容靈骸調整為很久沒有露麵的佐伯克哉。

踏進一如既往破敗頹廢的雜貨店,在穿過黑乎乎的店麵的時候恰恰和前任大鬼道長現任浦原商店第一管家兼保潔圍裙猛男握菱鐵齋狹路相逢。

“這位客人,後麵是店長的私人居室,請不要……”戴著墨鏡圍著圍裙的昔日大鬼道長一身打扮雖然不倫不類但是禮儀措辭卻禮貌客氣得無可挑剔。

“哦~~我可不記得身為浦原喜助衣食父母的我竟然成了浦原商店的顧客呢。”修長的手指輕輕扣住棒球帽刻意壓低的帽簷,略略抬起的陰影外慢慢顯露出精致秀麗的臉龐與微微反光的無框眼鏡的下緣。

“您是……”

大白輕輕一笑,放下帽簷後依然暴露在他人視線中的嫣紅唇角略略翹起:“時間有限,握菱鐵齋先生請帶路吧。”

跟隨握菱鐵齋在並不複雜的小店中穿梭,很快就到達了平時浦原喜助會客的房間,鐵齋發揮全自動管家技能,自發自動下去泡茶留下大白一個人站在門外習慣性支著耳朵聽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