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先解決了擾人清夢的噪音源再說。

果然這個世界就算再怎麼提速,時機的把握依然尤為關鍵,耳鳴眼花事小,精神受創事大啊。

雛森LOLI撕心裂肺的傾情演出顯然擁有隊長級死神召喚屬性,其他隊長級死神在極短的時間內陸續齊聚東大聖壁之下,集體瞻仰聖壁上迎風招展的高嶺之花——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的遺體and鏡花水月。

大白也夾雜在形形色色的隊長級之間不動聲色的抬頭仰望。

視線從腳下的道路開始一點一點向上移動,零星的鮮血還在有規律的持續滴落,那些從鏡花水月綠色的刀柄上徐徐滴落的鮮血在雪白的地麵繪製出怪誕而不詳的圖案,引領著觀者的視線不受控製的上揚,雪白的牆壁,鮮紅的瀑布,等人寬的血色帷幕逶迤而下,在視網膜上拖曳出紅白分明的慘烈景象,仿佛一場盛大陰謀的開幕式,猩紅的顏料被帷幄的主人毫不吝惜的潑灑,像一個危險的宣言,高高懸起的寶劍浸泡在血海中的鋒刃昭示著無盡的流血與如影隨形的動蕩。視線逆流而上,在某個瞬間被鏡花水月血色的閃光灼痛了瞳孔,無形的刺痛讓大白以為自己會在看到那張被鮮血掩蓋的臉的時候淚流滿麵。然而,一切卻是出乎大白意料的平靜漠然。

空洞平緩的心跳聲中大白一臉事不關己的漠然抬頭仰望麵前虛偽的死亡,鏡花水月幹淨利落的洞穿了胸口心髒穿過肋骨間的縫隙將男人屍體頂在了東大聖壁的最頂端,不曾被鮮血浸透的羽織在高空格外紊亂的風中輕輕的擺蕩,像一隻雙翼雪白的蝴蝶徒勞的顫動著殘缺的薄翼。刀鋒刺穿心髒的瞬間從收縮的心房中噴湧的鮮血不單浸透了死霸裝邊緣白色的衣襟也漸染了死者神態安詳的臉,微微翹起的嘴角依然維持著生前溫柔的弧線,鮮血滑落的鏡片後,輪廓溫順的雙眼中淺棕的眼眸一如在生時閃爍著令人著迷的溫潤光彩,隻是一切已經死寂,隻是一切已經被鮮血覆蓋,隻是一切已經被死亡吞噬殆盡。

大白幾乎要為這場以死亡為主題的騙局鼓掌喝彩,這場溫柔的,靜謐的,曖昧的,美麗的,聖潔的死亡無限貼近著一個神終結的瞬間,與之相比,那個在萬箭穿心的猩紅的封印中對著木屐帽子咆哮的家夥簡直就像一個可憐的小醜幼稚的孩童癡狂的演員,在一場即將落幕的演出中徒勞的掙紮,狼狽的近乎可笑,可笑的令人喟歎。——本是雲端之上,王者無雙,為何墜落塵寰的瞬間,竟然會如此的……愚蠢而卑微?

藍染,藍染……輕輕的咀嚼著這個名字,大白唇角掠過一絲涼薄的笑意,你為什麼沒有真的死在這呢?

接下來的事情依舊照著98一早畫好的劇本按部就班的表演著,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俗話還說三個男人一台戲,三個男人一個女人更是一處愛恨情仇狗血天雷風中淩亂瓊瑤大戲,俗話又說了……好吧俗話不說了。總言之隻這場飛梅宅助中間夾著冰輪丸,市丸狐狸眯著獨家專利的三道彎玉樹臨風的站在自家賢惠絕望好人|妻的金發副隊長身後做置身事外事不關己老佛爺狀。

“雛森副隊長,吉良副隊長!”就在小白同誌衝到兩人之間擺一個充滿中國武俠風的POSS,拉風無比的阻止了這場副隊長間的反目成仇刀劍相向自亂陣腳的無意義戰鬥,大白微微提高音量的聲線毫無預兆的插入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空間,“上官麵前,同僚之間,刀劍相逼,成何體統!”

目光一轉,略略在笑得毫無重點的狐狸臉上一掠而過:“來人,將雛森與吉良各自帶回隊舍監禁看管。”

大白轉身,從容退場,打算為接下來的懺罪宮之行積累HP,不料身後唯恐天下不亂的關西腔橫插一腳:“呀嘞呀嘞,朽木隊長不愧是貴族的楷模,死神的榜樣,藍染隊長亡故,作為昔日好友竟然可以如此從容冷靜秉公執法,還真是令人敬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