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般男子更顯溫潤柔和卻不失硬朗的流暢線條,朦朧恍惚中顯得異常年輕也異常俊美的男子有一雙令人印象深刻的狹長黑眸,眼角深長,平直的延伸出去,不顯銳利不覺嫵媚,卻帶著鶴一樣的婉轉多情,溫柔深情。筆直高挺的鼻梁下薄情的嘴唇輕輕開啟,朗潤的聲音裏總含著仿佛與生俱來的愉悅笑意:“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雲中蜃龍隻是貼著心髒穿透了這具身體的胸膛,就算真的因為失去控製傷到了這具身體也不會造成致命的創傷。”

一直在男子懷中吃力的喘熄的朽木清河聞言猛然攥住手中虛無縹緲的衣襟,臉上的恐懼絕望慢慢被一種更加沉靜也更加死寂的神情取代,蒼白的唇翕動著滾落細碎的呻[yín]:“什麼時候?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發現了一切?朽木清河?”

溫文爾雅的笑意爬上朽木清河的唇角,纖美的指尖溫柔的撫摸著手下僵硬冰冷的臉龐,手掌溫存的摩攃著肌膚下緊繃肌肉,男人微笑著輕輕歎了口氣,慢慢蹙起眉峰:“這可真是個讓我為難的好問題。你是指我在失憶之前,還是失憶之後呢?我調皮的小夜魔?”

懷中的身體反應劇烈的彈起,很難想象可以從朽木白哉那副低沉華麗的嗓子裏發出的尖利聲線裹挾著主人難以置信的激烈情緒咆哮著震蕩著虛圈冰冷的空氣:“怎麼會!?怎麼會?!如果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怎麼會不提前安排好一切?怎麼會在虛弱到無法約束我的情況下依然讓我滯留在你的意識深處?!怎麼會任由我控製了你的身體將被封印的你交給誌波桐非洗去所有記憶,製作成奇白亦!”

“噓——冷靜點兒,激烈的情緒對你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瞧傷口又裂開了。小夜魔。”手掌從臉頰邊滑下安撫的按上因為劇烈的疼痛與激動的情緒急促起伏的胸膛。

“你閉嘴!”因為劇痛被生理性的淚水朦朧的黑眸雖然極力做出仇視怨毒的神態,但是配合正版白菜那一旦失去冰山護照立即淪為嬌柔小受的漂亮臉蛋,殺傷力立即跌破零點無限趨近負無窮,“一個卑劣低賤怯弱無能的整沒有資格成為我的主人,沒有資格使用我的力量。夜魔隻服從強者,隻順從強大而不可違背的力量!朽木清河,你·不·配!”

壓抑窒息的沉默在朽木清河冷漠的溫柔中彌漫開來,漆黑的尋覓不到瞳孔的黑眸倒影出夜魔絕不屈服的倔強表情。朽木清河輕輕歎息,笑容溫和而寵溺的無奈:“確實,如你所說我不配。但是請不要忘記,夜魔。”輕柔的聲線微微上揚,“正是你眼前這個卑劣低賤怯弱無能的整成為了地獄執政官,正是你口中這個一無是處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成為了你的主人,並且比你那些所謂強者的任何一任主人都要長久,都要出色。”

朽木清河的語氣沉靜平穩波瀾不興,那不是身為登峰造極站於世界之巔的強者不知天高地迥的狂傲狷介,而是宛如置身事外的局外人特有的洞明世事的淡漠從容。他不是在色厲內荏的虛言恫嚇,而是在冷靜客觀的敘述著無可辯駁的事實。

而麵對毫無虛假的事實,夜魔也隻能在無力的張了張嘴之後選擇了沉默。

“我隻是看不慣你對力量毫不在乎的態度。”夜魔懊惱的低聲嘟囔,“隻差一點點我就可以成功了的,隻要我能吞噬你我就自由了。”

“是的,你差一點兒就成功了。”朽木清河的聲音低柔婉轉,震動耳鼓的瞬間宛如情人繾綣溫存的呢喃沿著聽覺神經蔓延進顱腔,輕而易舉的麻痹了浸泡在積液中的每一個細胞,“那麼,如果那因為我的惡趣味而導致的半步之遙令你感到困擾,我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