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中,一口氣殺掉近五萬嚴格訓練的正規軍人,也是很罕見的大手筆啊。”

“這樣的小把戲就讓你興奮成這樣?”朽木清河清冷悠然的聲音從廊柱後悠悠傳來,“虧你也是曾經令敵人聞風喪膽的修羅惡鬼。”

“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啊,清河。”蒼津正太很難得沒有在朽木清河的口舌攻訐下炸毛暴走,“感覺上就仿佛過去了幾萬年一樣。”

“幾萬年啊——”朽木清河若有所感的輕聲歎息,“確實……很久了啊。久遠到,我都不想去回憶了。”

“對了,剩下的殘軍該怎麼辦?”蒼津有些躍躍欲試的擦了擦手掌,和朽木清河不同,由於司職上的些許差別,黑崎蒼津的禮服更像是便於行動與戰鬥的純黑製服,剪裁得體的小號製服服帖的修飾出少年稚嫩的身體線條,成熟與稚嫩形成的巨大差別交織成奇異的美感,看得朽木清河眼角微微泛紅,——對那身簡潔合體的製服。

“就交給後繼者去處理吧,畢竟地獄執政官的職權雖然可以直接賦予,但是威信隻能自己積累。”朽木清河鬆開雙手輕鬆的打了個響指,藍染身下的輪椅就跟隨著他的步調不遠不近的轉動輪胎,習慣性的再度將沒帶手套的雙手隱入袖中,男人清俊的側臉就隨著腳下恒定不變的步伐時明時暗的光影中凸顯隱匿,“更何況,目的已經達到,無所謂增添無謂的殺戮。”

嗒嗒嗒——

輕盈的腳步連落腳的瞬間所用的力道都仿佛別無二致,單調卻悅耳的樂章沿著棱角分明的堅硬建築曲折回環,黑崎蒼津抬高眉頭循聲望去:“就按照你的……清……”——暖茶色的眼眸被鋪天蓋地的金屬寒光籠罩,又在下一刻重新顯露出溫暖的色彩。

“真是可惜了啊,百合。”朽木清河雙手依然好整以暇的藏在袖中,甚至不曾回眸一睞就已然查知突施偷襲的罪魁禍首姓甚名誰,“隻欠缺一點耐心,你就能夠成功了呢。”

被不知名的力量定格在半空中的林百合此時此刻徹底失去了素日陰柔詭豔的飄忽優柔,死死盯距離朽木清河脖頸隻有一指之差的劍尖,聞言低聲冷笑:“成王敗寇,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我指得並非是你偷襲我的這一擊,實際上你這一次襲擊無論是時間角度的拿捏還是采取運用的招式戰略都可以稱之為妙至巔毫。”朽木清河依然沒有回頭,平緩淡漠的聲音帶著一絲激賞“我所說的欠缺耐心和你理解的稍有偏差啊,百合,不,事到如今我還是稱呼那個久違的名諱吧——艾德思·斯蒂爾。”

☆、棋子與棄子

“你給我閉嘴!朽木清河。”原本看似平靜無波的林百合,啊,不對,現在應該叫艾德思·斯蒂爾毫無征兆的暴怒咆哮,白皙柔滑的肌膚下蜿蜒跳動的猙獰青筋幾乎掙脫空間之力的束縛從嬌嫩的肌膚下彈跳而出連同主人不可遏製的怒火一起衝向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的朽木清河,“你這個……你這個……呃……”

高舉的右手的輕鬆的合攏,一起合攏的還有艾德思·斯蒂爾憤怒顫唞的雙♪唇,突如其來的強製碰撞不單讓潔白整齊的牙齒發出清脆的聲響,同時也切斷了語無倫次的舌尖,殷紅的鮮血沿著抽搐的嘴角蜿蜒著流向下顎。

“你真讓我失望,艾德思。”朽木清河背對著近在咫尺的兵鋒輕輕歎息,“我之所以允許你開口說話是為了讓你反省己身,可不是為了讓你對我出言不遜。看起來,阿迦·斯蒂爾的死亡不單令你神智昏聵到竟然做出偷襲於我的狂妄舉動,甚至還嚴重影響了你原本出色的體察人意的能力啊。”

“你,……一介仰仗它的榮寵才竊居地獄執政官之位的異類,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應該在出現之初就被立即抹殺的異類,竟然也妄想被他人理解嗎?”很顯然,地獄生物似乎都有著不錯的自愈能力,而舌頭上劇烈的疼痛很顯然召回了麻痹的理智,艾德思毫不留情的揭了某塊木頭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