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出來的冰冷殺意卻和這種出人意料的纖塵不染形成了某種微妙的平衡,仿佛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少年都會麵不改色的麵對一切——以一種置身事外的態度。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清河的聲音,上一次完全是我在自說自話,然後當我要把手放在清河的下巴上時——結果我不想再重複了。

我和蒼津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見了自己驚訝的臉龐。

清河那種充滿了機械金屬風的堅硬聲音繼續響起:“既然想要將我收歸麾下,就說一說你們的籌碼吧。……如果沒有想好,也可以下次再議。”

“蒼津……你看見他怎麼離開的了麼?”我的嘴角抽啊抽。

“好像是……突然消失的,與其說是某種瞬步的應用技巧……倒不如說更像是空間傳送。”

“那真的是個整嗎?”

“我不知道。”

雖然事後我和蒼津動用手中所有資源要把清河的老底起出來,但是遺憾的是,朽木清河從那個時候就有神隱屬性,除了查到某人點背到家,初次出現在流魂街地點就悲催的是西流魂街80區,七天之後當地橫行的混混就從出名好色男女通吃的鬆下變成了另外一個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小子。——我想我大概可以腦補出所有的前因後果了。

值得一提的是,我臉上的傷從見過清河之後開始好轉,這讓我在下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終於能還原本少爺那張天下少有的俊臉。

而我和清河再見的契機是——死人。

遠阪身為靜靈庭中能夠卍解的死神之一,其本身的實力絕對可以輕鬆排入死神武力榜前五。可是就是這樣強悍的男人卻在進入流魂街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死因是被類似利器的東西削去了額頭,但是檢查傷口的時候卻完全找不到凶器的施力點,也就是說傷口外完全找不到凶器最初嵌入的一點,傷口就仿佛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由於死因詭異,我和蒼津到達事發現場,運用蒼津斬斬魄刀的卍解攝取了事發當時的景象。不出意料,或者說出人意料的,在遠阪毫無征兆的腦袋開瓢,四處奔走的混亂整群中出現了清河的身影,而我指的出人意料則是指他的表現。

無論是在看見混合著腦漿的頭蓋骨在半空中翻滾時陡然收縮的瞳孔,還是解讀了視覺神經傳遞的信息之後迅速蒼白的臉龐,冗長的持續到被周圍人撞倒的驚嚇過度的怔愣,和隨之狼狽不堪的摸爬滾打的奔逃。完全就是一個沒見過任何血腥場麵的普通整麵對突如其來的血腥場麵的標準反應,從表情眼神動作,演繹的以假亂真虛實難分。

黑崎蒼津麵色嚴峻的伸手抵住下顎,聲音一本正經的起碼低了兩個八度:“他的能力似乎……升級了。”

我點點頭:“我覺得似乎應該去靜靈庭裏搜集一下最近一個月的死亡名單,從死因入手或許能得到什麼有趣的結論。”

黑崎蒼津摸摸下巴:“或許最初的受害者並不是靜靈庭裏的人員,流魂街的情報就交給你了。大少爺。”

“有想過如果猜測被驗證之後怎麼辦麼?”

“上報元老院,請求抹殺。”

“黑崎蒼津你未免太較真了吧。”我挑了挑眉梢,“我們不知道他撕開空間需要怎麼樣的消耗,既然不是靈壓的話,或許會是什麼更要命的條件也說不定。總而言之,不可能沒有任何消耗。他能殺死遠阪很大程度是占了偷襲的便利,我並不相信他會厲害到需要申請抹殺的程度。”

實際上,黑崎大少爺既然和我狼狽為奸這麼多年,想要在他麵前隱瞞點兒是麼簡直跟在禿子腦袋上找根毛是一個級別。貨真價實的大少爺眼皮一掀,眼角一抬:“肯花這麼多口水來說服我,誌波桐非你這個禽獸是又春心蕩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