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了抬眼簾,看了一眼不知何時醒來此刻正溫柔注視著他的男人,翻了個身,不想看男人那張饜足的臉。
那讓他憋火!
昨天又被伊斯塔這個家夥給壓製住了,想要翻身占上風,他的身板卻有點不給力。跟伊斯塔那標槍似的身軀相比,他足足壯了自己一倍,手臂雙腿結實有力,以自己的力道顯然不怎麼夠看。而且,伊斯塔最近氣息似乎有點變了,更加深沉,充滿令人戰栗的殺戮之氣,直把他克製得死死的。
可能是上次的戰爭伊斯塔殺的人太多了,身上還環繞著那股子血腥的煞氣。
林煌暗自這樣揣摩著,便丟開了不管。看伊斯塔神智清晰,想來在家裏呆個一段時間,他身上的殺戮之氣會慢慢消減。
“嗷嗚~~~嗷嗚~~~”
作為被兩人明晃晃忽略了的存在,尖牙爪子大力的拍了拍床沿,表示不滿。
看它啊,看它啊,不看它怎麼知道它的打滾賣萌求撫摸。
“好了尖牙,安靜一點,我頭暈!”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行動間扯痛了後麵,林煌皺了皺眉頭,暗自咬牙忍著呻[yín]。
一雙大手從身後伸了過來,手指輕輕的在他的額頭上來回輕揉。林煌放鬆了一下緊繃的身子,向後背靠著男人結實有力的胸膛,微微閉上眼睛,任他伺候自己。
“怎麼樣,好點了嗎?”
“嗯,不錯,再按按。”輕哼了一聲,林煌理所當然的享受起男人的小意溫存。這是他該的,誰讓他昨晚差點把他拆架了似的死命折騰,差點弄掉他半條命。
隻是,因著兩人實在靠得太近,他的臀部恰恰被某個硬邦邦的硬|物抵著,身體被男人的手臂環在懷裏,稍不注意便會再次擦槍走火。
他可承受不起男人的精力再來一次。
林煌從伊斯塔懷裏掙紮著起身,掀開被手下床。盡管渾身光溜溜的,沒有一絲遮蓋,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膚上現在也滿是密密麻麻的吻痕,觸目驚心。林煌卻是毫不在意,直彎下腰伸出兩根手指撚起地上被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披在身上向浴室走去。
“煌……”男人眼神暗了暗,聲音低沉嘶啞。他注視著少年因撿衣服而翹起的圓潤,喉嚨一陣火熱。
“幹什麼?”沒有回頭,林煌就感覺得到伊斯塔那炙熱的目光,語氣不由有些惡狠狠。
敢惦記他林大爺的屁股,他就敢惦記你的屁股!
“再睡睡?”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臂,把他的身體再次擁進自己懷裏,男人低頭,埋首在少年雪白的頸部,輕輕的低哼,吐氣。
林煌哆嗦了一下,縮了縮脖子,然後一把拍開男人的手。
“睡你個頭,都這麼晚了,我肚子餓了,要吃飯!”
“好吧。”盡管覺得有些遺憾,不過看少年那惱羞的表情,他還是決定收斂一些。伊斯塔眼眸暗了暗,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少年小巧的耳垂,在煌發飆前,自動放開他攬著少年腰肢的手臂。
“我們一起去洗?”
“滾,你自己去你自己的房間洗,不要跟我擠。”走進浴室,林煌當著隨後跟過來的男人的麵,砰的一聲大力關上了門。
伊斯塔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苦笑。
他轉過身,走到布滿淩亂散發著陣陣異味的大床上,隨手拿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出了房門,準備去隔壁自己的房間沐浴。
自始至終,徹底被人無視了的大黑狼很是鬱悶。
它趴在地上,一隻前肢撐著自己的狼臉,目光一直望著少年所在浴室的門,靜靜的等待。
自主人和那個男人出去半年再次回來後,主人跟那個男人的關係似乎一下子發生了質的變化,以前的疏離排斥統統不見了,原本兩人之間還存在著的那層沒有捅破的窗戶紙也徹底不見了,主人待那個男人隨意親昵了不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