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過不了一年。”

“要是你不怕死,”斯內普粗暴的說,“幹嗎不讓德拉科下手呢?”

“那孩子的靈魂還沒墮落到那個地步。”鄧布利多說,“我不能讓他的靈魂因為我被撕裂。”

“那我的靈魂就墮落到那個地步了,對吧,鄧布利多?那我的靈魂怎麼辦?”

“你很明白,幫助一個老人解除痛苦和屈辱究竟是不是件傷害靈魂的事。”鄧布利多說,“我求你幫我這個大忙,西弗勒斯,因為我已經死定了。我承認我想要死的痛快一點......”(這段太複雜,就不仔細翻了,意思大家都清楚了。)

他聲音很輕快,但是他的一雙藍眼睛像往常盯著哈利那樣盯著斯內普,好像他們正在討論的那個靈魂就在眼前。最終斯內普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看起來很滿意。

“謝謝你,西弗勒斯......”

辦公室的景象消失了,現在斯內普和鄧布利多一起在晨曦中漫步在廢棄的城堡空地上。

“你和波特在幹什麼?這些天整晚你們都在一起。”斯內普突然問道。

鄧布利多看上去很疲倦。

“為什麼?你不再關他的禁閉了?西弗勒斯,那孩子應該多花時間在屋裏而不是在外麵跑。”

“他又變得像他爸爸一樣了——”

“也許隻是表麵上像而已,他的本質還是更顯他媽媽的。我和哈利在一起因為我有很多事要和他談,必須告訴他一些信息,省得以後來不及說。”

“信息...”斯內普重複這個詞,“你信任他...卻不信任我。”

“這不是信任與否的問題。你我都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必須告訴那孩子他必須知道的東西,這很重要。”

那為什麼你不告訴我那些信息呢?”

“我覺得不該把所有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特別是不能放在一隻總在伏地魔身邊徘徊的籃子裏。”

“是你叫我接近他的!”

“是的,而且你做的非常非常好。別以為我低估了你的處境有多危險,西弗勒斯,能傳給伏地魔看似有價值的信息同時又能保密,這個工作除了你能勝任之外我沒有可信任的人。”

“但是你更信任那個不會用大腦封閉術的孩子,他的魔法平庸,而且還和黑魔王的思維直接相通!”

“伏地魔害怕那種思維的相通!”鄧不利多說道,“不久前他還小小的嚐到了和哈利共享思維的苦頭。那是一種他從沒體驗過的痛苦。他不會再想要去控製哈利,我肯定,至少不是通過那種方法。”

“我不明白。”

“伏地魔那殘缺的靈魂不能忍受與一個像哈利那樣的靈魂接觸。就像把舌頭放在凍鐵上,就像把肉放在火上烤——”

“靈魂?可我們說的是思維!”

“對於哈利和伏地魔來說,這兩個是一回事。”

鄧不利多環視四周,確定這裏隻有他們倆。他們已經走到禁林邊上樂,但沒發現有人偷聽的跡象。

“你殺了我以後,西弗勒斯——”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卻還指望我給你幫那個小忙!”斯內普咆哮著,他瘦削的臉上閃動著實實在在的憤怒。“你認為這一切都相當然,鄧不利多!也許我得變卦了!”

“你對我發過誓的,西弗勒斯,而且當我們說道你要替我辦事時,我想你是同意要好好看著你的斯萊特林小朋友的!”

斯內普看起來既憤怒又不情願。鄧不利多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