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2)

的助理把白芷帶進了她的辦公室裏。白芷看看眼前這個四十多歲,幹練的短發女人,走過去伸出了手,說:“你好,我就是白芷”。女人笑了笑,說:“我認識你,因為我是你的書迷,我叫魏琪,給你打電話的就是我,我想我能幫到你,我的公司就在這兩天要派一批員工去剛果。“

白芷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也可以安排我一起去?”魏琪說:“不是安排你,而是冒名頂替。因為他們派駐的一切手續都已經辦好了,後天下午的飛機就要走了。”白芷急忙說:“這樣妥當嗎?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不良影響?”

魏琪微笑著搖搖頭,說:“會有一些問題,但是我處理就好,你不必有什麼顧慮,你隻需要告訴我你需要幾個名額?”。白芷點了點頭,說:“兩個人。“魏琪說:”兩個人,還好。“白芷真摯的說:”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魏琪卻隻是輕輕笑了笑,說:“我隻是很佩服你的勇氣“。

可以說是天無絕人之路,兩天以後,白芷和周一鳴坐上了飛往剛果的飛機,再從剛果的邊境進入了蘇丹。

蘇丹是個宗教分化的國家,南部地區控製在信仰基督教的政黨手裏,北方地區控製在信仰伊斯蘭教的政黨手裏。剛果處在蘇丹南部,所以白芷他們是從蘇丹南部進入的。而於素心此時在位於南部的大城市朱巴偏北四百多公裏的一個小城裏。

在邊境小鎮上,白芷見到了周一鳴說過的那個熟人,是個中國人,名字叫嶽立成,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長期處在赤道毒辣的陽光下,他看上去並不比當地人白多少,是個商人,在這邊經商已經有十幾年的曆史了,對這邊的情況很熟悉。

接下來,他們先要去朱巴,朱巴在內的這些地方相對來說還算平穩,但是出了朱巴,就是戰場了。嶽立成叮囑白芷不要隨便拋頭露麵,在這個至今還沒有完全禁絕割禮的國度,婦女地位很低,街頭上基本看不到單獨外出的年輕婦女,偶爾有個別的老婦人,也是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

白芷也換上了當地婦女的衣著,在婦女問題上,南部地區相對北部地區好一點,並不要求婦女必須要穿長袍,短袖也可以,但是不能露太多。初來乍到,她有些恐慌,她在一次撥通了於素心的電話。

鈴聲響了很多遍,於素心才接了電話,白芷說:“素心,我已經到蘇丹了,相信用不了幾天我就能找到你了。”電話裏於素心沉默著,白芷說:“幹嘛不說話?”於素心輕輕笑著說:“我覺得我愛上的人是個瘋子,天才與瘋子隻有一步之差,恭喜你跨過了這一步”。

白芷笑了起來,說:“你是在誇我是個天才吧?”於素心隻是笑,白芷說:“不要在掛電話,每次跟你說完電話,我都提心吊膽 ,怕下一次撥打的時候,就會沒人接了。”於素心說:“大白,我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了,好累”。

白芷說:“那你睡會吧,安心睡會,我就這麼陪著你,好不好?在這麼緊張下去,你身體沒問題,精神也會崩潰的“。於素心說:”可是我想聽到你說話。“

於素心的聲音聽上去,一次比一次虛弱,一次比一次無力,白芷擔心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讓她浪費了。

白芷說:“我剛才不是說了,不掛電話了,我會一直一直說話,我說的什麼你都能聽得到,好不好?“

周一鳴對她叫了一聲:“白芷,我們先跟嶽立成去個地方”。白芷戴著耳機,看了看周一鳴,走了過去。

在嶽立成的幫助下,他們搞到了一些武器裝備,三把手槍,迷彩製服,還有匕首,周一鳴給了白芷一把槍,說:“你會用嗎?”白芷搖了搖頭,她是第一次摸真槍,周一鳴說:“開槍很簡單,困難的是,你敢不敢開槍?”

白芷看了他一眼,說:“你是不是跟任何人說話,都用這種輕視的語氣?”她伸出手去,準備給自己拿一把匕首。周一鳴攔住了她,在那些裝備中翻了一下,找出一個不足兩厘米寬,十厘米長的一個帶著一條細鏈子的金屬圓柱體,遞給了白芷,說:“這個是給你的”。

白芷接在手裏,不明所以的說:“這是什麼?”手裏這個東西非常精致,上麵繪製著美麗的花紋,無論怎麼看這也隻是一個項鏈一類的飾物。周一鳴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向前一揮,金屬圓柱體裏刷一下彈出一道窄長的利刃,周一鳴說:“你很快就會發現這把刀比任何刀都好用”。

白芷卻皺著眉,說:“為什麼我想起了銀妝刀?”她一手挑起小刀後麵那條細細的金屬鏈,周一鳴把小刀接了過去,說:“這條鏈子非常脆弱,為的就是在必要的時候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拽斷它”。他一邊說,一邊把小刀掛在白芷的脖子上。

白芷發現他的眼睛就看著自己的眼睛,沒有絲毫拘禁。白芷不自在的轉開了頭,說:“下一步呢?我們怎麼做?“

周一鳴看了看身邊的嶽立成,嶽立成說:“我帶你們去見個人,我們的找些人手,有自己的武裝力量”。白芷說:“你要帶我們見的是什麼人?屬於那邊組織的?”嶽立成說:“他們不屬於那邊的組織,隻是一些為了生計才把自己武裝起來的人,隻要給錢,他們就會給你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