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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帥哥一會兒蹙眉凝思,一會兒奮筆演算,草稿紙寫滿了一張又一張……雪靈兩手托著腮,坐在對麵,安安靜靜地享受帥哥的豐富的表情和動作:皺眉,眯眼,捏鼻,抓耳,輕歎,托眼鏡……看到趣處,想樂,就用手把整個臉捂起來,硬生生地把笑意揉回去。

帥哥不愧是北師大數學係的高才生,居然把題給解答出來了。然後,耐心細致地給雪靈講解,雪靈一本正經地聽,心裏那促狹的情愫早已煙消灰滅,佩服之情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地就在帥哥的臉上“啪”地留下一吻。帥哥當時臉就紅了,像充了血似的。雪靈也紅了臉,隻是帥哥沒看見,因為她早就一溜煙跑了!

再次約會的時候,雪靈又換了新花樣:

一個刑偵隊長,正在跟人下棋,有人來報告:“你爸和我爸正鬧得不可開交,快去勸勸吧!”請問,報告的人跟刑偵隊長是什麼關係?

帥哥搔搔頭:“什麼關係?報案人關係唄!”

“稀奇!‘報案人關係’?!我還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新鮮名詞!”

“那是什麼關係呢?”帥哥一邊沉吟,一邊思索,突然恍然大悟地,“他們之間根本沒關係!”

雪靈差點暈倒!▽思▽兔▽在▽線▽閱▽讀▽

大學入學後,因為學校就在本城,雪靈依然住在自己的家裏。周末,多數呆在家裏,偶爾去找找“小白臉帥哥老師”,她可不敢太猖狂了,如果被媽媽知道了,那這出愛情戲就唱完了!

不過,有些事想藏也藏不住!大三開學不久,雪靈和“小白臉帥哥老師”的一次約會被媽媽的一個同事發現了。那同事是個典型“八婆”,不久就在醫院到處傳開了一條“花邊新聞”:“院長的女兒耍朋友挑花了眼,選了個‘濃縮的精華’。”消息傳到院長大人耳朵裏,氣極之後馬上派人調查,這一下,雪靈的“地下戀情”徹底暴光!

當晚,院長緊急召開“家庭會議”,市長和院長輪番轟炸雪靈。

院長氣憤難平:“你說你找的什麼人?一個窮教書匠!職業不說也就罷了,將來你爸爸倒可以幫忙換一換。關鍵是這個人,那個子,就根號2多一點點。你穿一雙高跟鞋,他就比你矮兩個頭,你說咋見人!?”

市長語重心長:“我們雖不主張象過去一樣門當戶對嗎,但至少也要過得去呀!再說,你高伯伯(正市長大人)家的小山對你也是真心實意的,那孩子差不多有一米九吧,高大帥氣,和你才般配嘛!”

雪靈懶得爭辯,對雙親大人的教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她心想,隻要我倆願意,您倆老人家也無可奈何。至於不相幹的別人,理他是華子良!

隻可惜雪靈太小看媽媽的能耐了!她接連三次找了“小白臉帥哥老師”後,帥哥老師就再也不肯見雪靈了,一年後,他就匆匆和媽媽醫院裏的一位醫生小姐結了婚。婚禮是媽媽親自主持的!雪靈看著婚禮上的新郎甜蜜地親吻新娘,酸酸的不是滋味,忍不住在心裏罵:

他祖母的呆瓜,跟本小姐談了兩年多的戀愛,居然就沒親過本小姐一次!

自從父母幹涉了她的戀愛自由後,雪靈的反叛中多了一種玩世不恭。大學畢業後,雪靈先是進了一家電視台的廣告設計部門,後嫌那裏不自由,幹脆自己注冊了一間小小的廣告製作公司。有生意就做,沒生意就混,反正她爹媽底子厚實。!

B1 S1 X1 L1 (B6)傷痛讓我獨自了斷

(B6)傷痛讓我獨自了斷

霜紫走後,冰曦再睜開眼睛,任憑淚水默默地流。

最初,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像切斷電源的電視屏幕,什麼信號也搜索不出來。成了死屏。慢慢地,有了一點信號,是一種被欺騙的痛。她開始小聲抽噎,斷斷續續的,好象怕人聽見。漸漸地,她腦子裏多了失卻、自怨、痛恨、傷心等一些混沌不清的信號,抽噎聲也逐漸變成了“嚶嚶”的啜哭。後來,越哭腦子越清醒,信號也越來越清晰:她想起了破產不堪重負自殺身死的父親;想起了半夜失眠悲鳴的母親;想起了在商場上日夜摸爬滾打,放棄了許許多多的自己;想起了那個騙走了自己真心真情的韓秋……啜哭再已不能表達她此刻心中的痛楚和悲憤,她把自己藏在被子裏,號啕大哭起來,似乎要把所有的傷與痛,悲與憤,全都發泄出來。

最後,她累了!閉了眼睛,僵直地倒在床上。哭聲雖然沒有了,但淚珠還在一串串地滾過她的臉頰,流過她的脖頸,鑽進她的心窩,與冰涼的心彙合,仿佛要去稀釋那被撕裂了般的痛!

但淚水是鹹的,是澀的,它如同鹽一樣撒上去,讓傷更傷,讓痛更痛!

(上帝啊,快派一個天使下來吧,幫幫我們的冰曦,撫慰撫慰她受傷滴血的心!)

一夜無眠!

一夜淚流!

天亮了!愛情的遊戲結束了!喜也好,歡也罷;傷也好,痛也罷,都統統丟進暗夜的深邃裏了!

天亮了!愛情的好夢醒來了!溫柔也好,纏綿也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