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2)

被嗆住了。

雪靈很自然地走過去,要幫他拍拍背。他頓時就慌亂起來,身體僵硬得像一截木頭,臉本來就燙,如今更像被燒紅了的鐵烙過了一般。

“連特吉拉酒也壯不了你的膽,看來你是沒救了!”

雪靈立刻就產生了一種魯迅對“阿Q們”一半的感覺——“哀其不幸”倒沒有,但很“怒其不爭”啊!

其實,也怪不得我們昔日的“小白臉帥哥老師”如此的膽子細,你也不想想那雪靈是什麼身份?堂堂C城第一副市長大人的公主,老婆大人頂頭上司的千金,他敢亂想湯圓吃麼?一旦事情敗露,他老兩口兒拿捏他小兩口兒,還不是如捏死兩隻螞蟻那般容易。還是膽子細點好,不容易惹事。

隻可惜我們的雪美女成了心要惹事。

“跳跳舞吧!”

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就放起了舒緩的曲子,徑直把他的手拉過來環在自己的水蛇腰上,自己的手呢?毫不客氣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不,應該是箍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腳步很亂,踩不上節拍。男人的自尊心讓他覺得不能這樣再讓這個小妞任意地開刷自己了。於是,主動出擊了第一回合:

“你約我到這兒來不是為了跳舞吧?請進入正題吧!”

這一下,輪到雪靈有些慌亂了。她該怎麼回答呢?她敢把自己今晚約他來的“正題”說出口麼:“我約你來,就是為了勾你上床!”縱使再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呀。

“怎麼不說話?快說!”他略抬了一下頭,盯著她,第一次這麼口氣強硬,眼神也沒有遊離。

雪靈終於看到了他男子漢的形象——曾經在夢中和想象中無數次期盼過的男子漢形象:

說話簡潔,完整地表達自己的主見;眼睛直視所愛的人,大膽地傳遞自己的情感!

在夢中,她也醞釀過無數遍,隻要他夠這個膽,她就要把女人的全部柔情奉獻給他。可這男子漢真的有膽了,她所有的女人柔情卻無法給他了。她覺得此時如果真的嬌滴滴地靠上去,很柔媚地請求他:“親愛的,親親我吧!”將是天底下最滑稽,最可笑的事情。

“我還愛他嗎?”她在心底這樣問自己。

“你愛過我嗎?”她嘴裏卻在這樣問他。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問‘這個’就是今晚約你出來的‘正題’。”

“我不知道。我沒法回答你的問題。”他的語氣又軟了下來,眼神又開始遊離。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愛著你?我要證明一下。”雪靈的離經叛道的脾氣又上來了。

“證明?怎麼證明?”他有些疑惑。

“像親你老婆一樣地親我,看看我想不想和你做僾!”雪靈輕描淡寫地說。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像親你老婆一樣地親我,看看我想不想和你做僾!”雪靈再次描淡寫地重複。

他聽清了。瞬間,他的表情變得很怪異。有一種“豁出去了”的悲壯。他第一次伸出那有點瘦弱的臂膀,把雪靈緊緊地攬到懷裏,毫無預警地吻住了她的唇。結婚幾年,他的接吻技巧也算練出來了,他很順利地就進入到她的口中,與她的舌緊緊的糾纏。

雪靈的感覺變的遲鈍起來。這夢裏盼過無數的吻,也不過爾爾。他的手也如夢中期待的那般,爬上了她的山峰,卻沒有期待的那般甜蜜和舒服。當他把唇覆蓋在山巔時,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她全身又起了雞皮疙瘩!

雪靈的夢徹底碎了!

B1 S1 X1 L1 (X5)迷惘

雪靈的夢破碎後,鬱悶了好久。她再也不想去和什麼男人約會了。如此深愛過的男人,都不能燃起她的激情,別的人,還用提嗎?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不停地自問自答:

難道我天生冷血,沒有激情?不對,我有。在夢中,在想象中,我也熱情似火呀。

難道我真的天生喜歡女人?也不對。我真的從沒想過要和哪個女人歡愛,甚至連親吻她們的念頭都沒有。那次親吻了一下密友,也是玩笑性質的。

雪靈真的迷惘了。

可密友現在卻堅信雪靈天生具有LES情結,說她早晚會如癡如狂地愛上一個女人。

雪靈不停地追問“為什麼”,密友神秘地說:“我請大師給你占了一卦,說你愛情之路通往月宮,會愛上女人。”雪靈所有的鬱悶都被密友一本正經的荒誕之言驅散了。她差點笑暈了!

沒事的時候,雪靈也忍不住要想想密友的話。想著想著,真的就對LES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想好好了解了解這個圈子裏的人。

找誰了解呢?雪靈很自然地想起了“幺妹兒”。

那天在視頻裏看見“幺妹兒”與另一個女孩深吻,她才明白“同性相愛”就在她身邊,一點也不遙遠。

點開以前的聊天記錄,雪靈越來越發現“幺妹兒”是個很不一般的人物,她思維敏捷,眼界開闊,見識深刻,幽默睿智。這跟那些在聊天室要麼卿卿我我,要麼憤世嫉俗,要麼東找西尋的T呀P的很不一樣。於是,她就很想很想交“幺妹兒”這個朋友,她倒沒想過要來個“小三兒”插足什麼的,她就想真真切切地看看生活中的LES究竟是啥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