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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很精致的“曦輝集團”的貴賓卡,遞給冷昕,“有位朋友送我這個,你既然喜歡‘曦輝’,拿著肯定比我有用。”

冷昕接過卡,仔細看了看,笑著說:“那我可賺大咯!”

兩人說笑著出了書城。

冰曦看了看冷昕手裏的高考資料,問:

“利用周末出去搞家教呀?”

“家教?”冷昕一愣,看見自己手裏拿的高考資料,才明白過來,“哦。不是。送人的!”

“當真是上天派下來專門送禮物的‘神仙姐姐’麼?”

冰曦笑道。

眼看就要分手了,冰曦再次產生了一種依依不舍的感覺!

“如果不是我,也許你早就辦好你的事了。是我把你的時間給耽擱了。要不,我捎你一段,贖贖罪過!”冰曦說。

“那麼客氣做啥?不耽擱這段時間,有這張卡麼?我好象從來都沒做過折本生意!!”冷昕得意地揚揚手中的卡。

冷昕騎上自己的電動單車,向冰曦揮揮手:

“如果真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

冰曦微笑著看她的背影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再也尋她不著了,才開車回了家。

B1 S1 X1 L1 (L10)冷昕遭杜威惦“借”了

C城普愛醫院的每一個單身女子對本院杜威博士的私生活都特別感興趣。這杜博士實在是太出眾、太特別了。這年頭雖說“博士”也不是很稀奇的,但著名的美國賓西法尼亞大學醫學院的博士還是比較稀奇的。最關鍵的是這稀奇的博士長的是一表人才,一張臉英氣逼人,輪廓分明,身高超過一米八零,是女人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人形象。當然如果這麼理想的男人已經“名草有主”,那麼大多數女人還是會理性地“繞道走”,不會再對這博士有如此濃厚的興趣。可惜的是這博士經常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從沒見他跟哪個女人在一起過!因此,杜大博士就成了普愛醫院的“單身公害”:單身女子一個個因為他爭奇鬥豔,恨不得天天穿時裝上班,時時刻刻在他眼前晃,暗地裏,還一個個較著勁,比著當天博士投給自己的眼神的次數;已婚女子的老公一個個因為他茶飯不香,不僅想方設法要拴住枕邊人的心,而且還成了跟蹤技術日臻成熟的“業餘偵探”,生怕一不小心,老婆的魂就被勾走了!

春節過後,有條小道消息傳遍了醫院的角角落落:杜大博士有喜歡的人了!那女子是她的病人!而且細節還特別的清楚:杜博士如何伺候那女子喝水,如何給她溫柔體貼的揉搓手背,如何陪她過除夕之夜,後來杜博士又如何專門調班去伺候陪伴美人……傳的是有板有眼,個個津津樂道。再後來,傳著傳著,就變了味:除夕那天,杜博士和小美人一起吃了飯,就再沒離開過那間病房;大年初三的晚上,有人先是聽見他們在房間裏談笑風生,後來就沒了說話的聲音,隻聽到病床“咯吱咯吱”的響聲。

杜威對所有的流言蜚語,一律不睬,他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他心裏確實很喜歡冷昕。因為她纖弱身體裏有一種無比的堅強,她又是那麼的美麗優雅,睿智幽默。想起她,杜威常常一會兒感慨上天是那麼的無情,讓這麼一個奇女子身患重疾;一會兒又感慨上天又是那麼的公平,讓這個身患重疾的女子如此的的美貌和聰明!

但喜歡並不等於愛,不等於想占有。

杜威對女子並沒有占有的欲望。作為醫生,他很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他在美國美國賓西法尼亞大學醫學院讀書的時候,有一個很親密的男友,他們幾乎天天在一起,每天晚上都很快樂,很完美,很暢快。那時,杜威常常在男友麵前說一句話:有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也許我這一生再也不想和第二個人過性生活了。回國後,他一心投入工作,埋藏了賓西法尼亞大學的那段感情,他很清楚地知道,在中國,在C城這片土地上,他的那種情是見不得陽光的,是要受到世俗的白眼待遇的,是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理解的!那麼多年了,他也真的再也沒跟人(包括男人和女人)過過那種生活,似乎他再也沒了激情。

自從遇到冷昕以後的幾個月來,杜威都生活在矛盾掙紮之中。對於別人的流言蜚語他可以不理,但對於母親和姐姐們的催促、嘮叨似的關心,他就不能放置不睬。

杜威是他父母的老幺兒,他父母生了他大姐和二姐後,都是三代單傳的他們一心還想個兒子,於是先是與“基本國策”悄悄對抗,生了他三姐和四姐,最後公然與“基本國策”堅決對抗,上天也怕了他們,終於賜給他們一個兒子。生杜威的時候,他媽媽已經四十歲了,父親四十五歲了。兒子得到了,鐵飯碗卻端倒了,隻好四處去打工。

杜威五歲的時候,父親從建築工地的腳架上摔下來,結束了他半個世紀的人生。從此,他就在母親和四位姐姐的嗬護下成長,女性的溫婉細膩鑄就了他一顆女兒般的心。為了生活,他的大姐和二姐先後輟學打工,三姐四姐天生不是讀書的材料,中學畢業也走上了打工的路。杜威讀書卻特別的爭氣,從小學到大學就沒考過第二,還從國內一直讀到了國外。

杜威學成回國後,很快成了普愛醫院乃至全C城的知名醫生。幾年後,他利用科研成果獲得的獎金,在大姐所在的另一座城市給他的母親和姐姐們添置了一座別墅式的住宅。四姐也曾問他為什麼不就在C城買房,他的解釋是C城房價太貴,其實真正的原因隻有他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