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你家去喝茶,你願意嗎?”雪靈很喜歡冷昕那個很溫馨的家。
“有啥不願意的呢?走吧!”冷昕打開車門,把雪靈請進了副駕位。
“雪靈,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情呀?”冷昕邊慢慢地開著車,邊問雪靈。
“怎麼想起這樣問呢?”雪靈很驚訝!
“我感覺到了呢。”冷昕看看她說,“你臉上也寫著呢!”
“我自己怎麼沒感覺呢?”雪靈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事,隻是最近跟一個叫“冷霜”的網友聊得很投機,心情很好而已。
到了冷昕的家,冷昕問雪靈想喝什麼樣的茶,雪靈說,隨便吧,隻要跟你在一起,喝啥都香。冷昕就笑,說,也許現在是這樣,過不了多久,你就覺得跟別人在一起喝更香呢!
雪靈一直跟著冷昕轉,看她一手一腳地泡茶。
冷昕從櫥櫃裏取了一把很精致的不鏽鋼的水壺,又拿出兩個很漂亮的透明玻璃杯和兩塊玻璃片,放在一個托盤裏。
冷昕很細心地洗了水壺,灌了小半壺水,擰開氣爐,打燃火,把水壺置於爐上;開始洗托盤,托盤洗好後,又換了一方潔白的布巾洗玻璃杯和玻璃片。都洗好後,冷昕就將玻璃杯和片放在托盤裏,此時,水壺裏的水已經沸騰了,冷昕提下水壺,將沸水衝入托盤和玻璃杯內,壺內還剩了一些水,冷昕就將水壺,上下左右地輕搖了幾下,把水倒掉,然後,又重新灌了水,置於爐上燒起來。接著,冷昕就開始燙杯了,燙好後,才將花茶用一把小匙輕輕取出,放入玻璃杯中。
冷昕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很認真,很細致,像在享受其中的樂趣。
水沸騰了,冷昕將水壺提的高高的,將沸水衝入玻璃杯,八分滿後,便用玻璃片迅速蓋住了杯口。
雪靈就看著那本來幹枯不成形的茶粒慢慢地在杯中舒展,綻開,最後變成活鮮鮮的潔白茉莉花上下擠竄……
兩、三分鍾後,冷昕將玻璃片移向一側,叫有點發呆的雪靈:
“來,聞聞!”
雪靈像冷昕一樣,將鼻子湊向杯子,頓覺芳香撲麵而來。雪靈貪婪地連作了幾個深呼吸,似乎想要把所有的香充分地吸入自己的鼻中,然後滿是崇拜之情地說:
“我終於明白了你為什麼不直接利用飲水機泡茶了!”
冷昕笑笑,說:“再品品看!”
雪靈便抿了一小口,讓茶水在口中稍時停留,與味蕾充分接觸,那芳香就繞著舌在口腔裏流溢。
品了茶的雪靈,又開始慢慢地“品”眼前的冷昕:此刻,她正在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看起來很安詳,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
冷昕感覺到了雪靈在盯自己,頭也不抬地:
“還沒看夠呀,剛才在廚房裏的時候,就死盯著看了那麼一氣!”
“喲?誰稀罕看你!不看就是啦!”雪靈將頭轉向窗台,窗台上有一盆米蘭,上麵綴著星星點點的花蕾。
其實,此時的雪靈不是不稀罕看,是不敢再看,她心裏特別衝動,想衝過去擁了冷昕狂吻。
聽了雪靈孩子氣十足的話,冷昕忍不住笑起來:
“你呀!好象永遠都長不大!”
“我要真長不大就好咯,長不大就不知道愛,就不用這樣痛苦咯!”
雪靈是無限感慨!
“愛是很幸福的事呀,怎麼到你那裏就成痛苦啦?”
冷昕望著雪靈淺笑。
“你愛她,她不愛你,你不痛苦呀?”
雪靈很奇怪一向聰明的冷昕怎麼突然變笨了呢?
雪靈的這句話,讓冷昕的腦子裏閃出了冰曦的影子,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想了幾秒種才說:
“愛或不愛是她的選擇,既然你能很明確地選擇愛,那就是一種幸福呀!即使痛苦也是一種幸福。更何況,痛苦與幸福是因果循環的呢!”
“昕,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很坦誠地回答我嗎?”雪靈突然轉變了話題。
“嗬嗬,我在你麵前好久不坦誠了?”冷昕笑著反問。
“你不坦誠的時候太多了,以前的我不跟你計較。現在你必須老老實實地、坦坦誠誠地回答我的問題。”雪靈有點像在提審犯人。
“好!我老老實實,我坦坦誠誠,我爭取寬大處理。雪大記者,你開始審問吧!”冷昕油腔滑調。
“菁菁說你這一生‘可能會愛上很多女人,絕不可能愛上一個男人’,她說的是對的嗎?”
“對!她太了解我了,這也是我很愛她的原因!”
“既然這樣,那杜威是怎麼一回事呢?”
冷昕當然不能把人家杜威的事拿來亂說,那怕眼前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略微沉吟了一下說:
“我和他隻是朋友而已!”
“朋友?你把人家胳膊都差點拽斷了,有你們這麼好的男女朋友嗎?”天,空氣中的醋味好濃烈!
“他曾經是我的主治醫生,後來成了我哥和朋友,就這麼簡單!”
“好嘛!第一回合問完了!算你比較坦白!現在開始第二回合!我知道你很愛菁菁,你還可不可能愛上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