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昕一本正經地回答:“冰總,我正為國際國內大事憂心忡忡呢!你看嘛,‘維和部隊’進駐伊拉克,巴以局勢複雜,全球氣候變暖,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寶島台灣老回不到祖國懷抱……你說,我哪裏還有心思去關心那些酒壇子、醋罐子一類的小事情?”
三人被她那副憂國憂民的神態逗的大笑,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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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冷昕說過“酒壇子、醋罐子”後,立馬就後悔了:這不等於承認了她和冰曦的關係嗎?她可不願意在第三個人麵前談自己與冰曦的感情問題。這是保護她呢:自己倒無所謂的,反正也有不少人在背後偷偷地議論她;冰曦卻不同,她是幹大事業的人,她的事業需要她維持一個“成熟、高雅、美麗”的女人形象,維持一個無數成功男人“傾慕、藏點奢望卻又不敢輕易觸摸的”大眾情人形象。想想冰曦事業的節節成功,除了自己的能幹以外,“美人”形象的催化作用也是不可或缺的。這個世界畢竟是男人的世界!
自跟冰曦相愛後,冷昕晚上做夢的時候多了。但每次的夢都灰灰的,看不到一點明豔的色彩,令人心悸。醒來時,冷昕常常矛盾得心緊,矛盾得心痛,矛盾得心煩。她們彼此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但人的一生,除了愛情還有很多。情感燒灼的時候,這世界仿佛是煙花濺射的天空,絢麗燦爛一片,但煙花燃盡後呢?天空依然黑暗深邃,透著猙獰與可怕。
此刻,冷昕心裏的波一潮一潮地湧著,臉上卻若無其事,隻是捧起茶杯的時候,手微微的有些顫。
雪靈一時也無言,自己深愛著的兩個女人,同時坐到了自己麵前。一個雖說已經加了“ed”,但此刻看到她瘦削的臉下藏著的蒼白,心依然緊,依然痛;看到她那種特別的神韻,依然有點心動,但這種心痛和心動正一點一點地減輕……“ing”的那個,正與人卿卿我我地聊著,而這個人,與她的關係有一些朦朧的曖昧。於是雪靈對“ed”的心痛就消失了,對“ing”的妒憤漸漸地溢滿了胸膛,以至於讓冷昕看到了她胸膛微微的起伏。
冷昕偷偷地笑了:雪靈終於等到了屬於她的愛情。她由衷地為她高興。愛情的神秘與美好就在於它的不確定性,把不可能變成可能。按理說,冰曦搞服裝,霜紫搞設計,才貌相當,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上天偏偏安排她們成姐妹;雪靈和冷昕都是搞文字工作的,一個熱情,一個冷靜,共同語言也應該很多,但偏偏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思:-)兔:-)在:-)線:-)閱:-)讀:-)
霜紫好久沒見著冰曦了,陡然相見,藏在心底的依戀和傾慕就冒了出來,與冰曦不知不覺地聊得愈發親密。雪靈看著,胸口的起伏越來越明顯。
看到這一幕,冷昕又好笑又有點不忍心,故意感慨道:“真是東邊日出西邊雨呀,你們那邊好熱火喲!冰總你這太陽有點不厚道的喲,隻在霜小姐身邊暖洋洋地照。要陽光普照嘛,也溫暖溫暖我和雪小姐呀!”
冰曦似笑非笑地盯著冷昕:“你也是太陽呀!把你的陽光貢獻出來溫暖溫暖雪小姐就行了呀!”
“嗬嗬,我這太陽還在雲層裏呢。熱力不夠,自己都冷,普照不了別人。何況人家雪小姐內心也不真正需要陽光,隻需要雨露呀霜呀什麼的滋潤一下就行了呢!”冷昕笑著說。
霜紫有點不好意思,回頭看到雪靈生氣的樣子,又是得意又是心疼。想想反正冰曦是知道自己對雪靈的感情的,聽冷昕那口氣,她也應該知道。於是,大大方方地坐到雪靈身邊,很溫柔地說:
“親愛的,生氣了嗎?”
冰曦和冷昕同時忍住笑,把頭轉到了一邊。
“喲!都默契到了這程度了:動作完全一致哦!”雪靈抓住機會給予反擊。
“非默契也!如有雷同,實屬巧合,實屬巧合!”冷昕此地無銀的解釋被冰曦白了好幾眼,馬上閉了嘴,不敢再說話,隻訕訕的笑。
當初雪靈迷,現在居然冰曦也迷,霜紫很想深入了解一下冷昕。以往,雪靈每次提到她,隻說她很特別,其餘什麼都不肯說,弄得霜紫心裏癢癢的。心想如有機會,一定弄個明白。現在,機會來了。
霜紫一時不好確定冷昕的身份:看她書卷氣那麼濃,該是文人;可冰姐叫她“冷總”,又該是商人。心理頗躊躇了一會,才很小心地開了口:
“冷總,貴寶行在何處?經營……”
“嗬嗬。難怪霜小姐那麼美麗!敢情是醋的用量大哈,每天是不是除了敷點,還要喝點呀?”
冷昕在心裏笑翻了:自己都夠酸的了,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酸的。
霜紫今天的頭發沒有盤起來,很自然很飄逸地披散著,幾縷垂下來的青絲,藏住了半個臉……仿佛意識到冷昕在打量自己,霜紫的臉有點紅,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