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來她必定是曼殊女兒。章氏那些人說謊你會想不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愚蠢!”

他不是沒想到,他隻是以表麵的無線索可查給自己找借口。自欺欺人:她與曼殊無關,她可以和他一輩子。他自認從來是狹隘的,隻顧自己的小愛。

“即使,你想要一輩子瞞著她,曼殊和仲鶴的死不去查?你做得到?”

他當然做不到,但是沒來得及吭聲,鄭喬伊痛極又斥:“如果明知有蹊蹺卻不去查,你池三和章伯修有什麼區別!”

池門城這才急了,“我當然不是章伯修!”

男人目光灼灼的。這三年他下的功夫全在章伯修身上。當年,章氏四兄弟,城府最深就是章伯修,隻是那會兒大家年少,玩得開心,並不計較。及至後來鄭老爺子逐步放權,誰最陰鷙誰最淡泊誰最忠義,大家都深知。仲鶴在武鬥中死去,曼殊隨後死去,大家隻當是意外與殉情,章氏放話,曼殊女兒因曼殊自殺胎死腹中,如今人卻分明活著,而且從孤兒院出來,顯然當年有詐。

隻是,三年了,仍然沒從章伯修那兒得到一絲有用信息。隻知這人確實野心勃勃,他這些年頻頻去台灣日本活動,大陸這邊的事務基本由章三章四打理。人雖然不在,耳目眾多,整個方城隻怕都在他翼下。如果當年鄭喬伊不放棄家族事業投身演藝,眼下方城就不會是這般局麵。鄭家的事業,怎麼也輪不到收養的孩子來繼承。當年,鄭喬伊因為他的叛逆可險些被逐出了鄭家。池三明白,鄭家事業是見不得人的,喬伊憎恨。喬伊向來對什麼都清醒,清醒並且有自己的原則,正因為堅持原則,選擇了遠離方城做一個局外人。所以,雖然自己的事業光明正大,對慕之並不逼迫。人生的路,隻要走得平安愉快,原本就應該各人自己做主。隻是,昭月的人生,他們都在為她鋪路,爭著將她往自己設的路上引,將女孩子瞞著哄著牽著,並且自己對她就有所圖,想來這也是一宗罪過,真怕她將來恨。

對仲鶴曼殊的死,回想起來,現在兩個男人都嫌自己太單純大意。

“章三章四一點不知情嗎?”

“即使知情又怎樣。咱們誰都沒有他強。鬥不過。他們不會透露。”

“你怎麼派人查他?”

池門城卻賣了個玄虛:“章氏四個,他最好色,還能用什麼辦法。”

兩個男人,說到共同的敵人,盡棄前嫌,但一說回昭月鄭喬伊就怒。在房間裏,說到昭月那養父,鄭喬伊憎著那陌生男人,對眼前的池門城也氣得很。

“曼殊的女兒。你怎麼敢那麼對她?據為己有!把她贖出來是應該的!”

池門城無話可說,雖然第一年沒動她,但最初就說清楚了她要嫁給他,後來他可以當最初的話是玩笑,但他真的做了。他就是貪心了。垂著眼任由喬伊低聲斥罵,臉都紅起來。良久,低聲說了一句:“我真的喜歡她。”

鄭喬伊當時的表情,可惜隻有這男人在那房間裏。鄭喬伊的表情是他在戲裏幾乎沒有的,哭笑不得。“我倒看看你喜歡到什麼程度!”

所以,鄭喬伊想出了具體的隔離池三與昭月的辦法:要昭月去他那邊,不許池門城找去。池門城哪能同意。最後鄭喬伊通融,兩個月見一次。除非到時昭月自己要求回池家,否則,她就在他那兒無限期住下去。

“你怎樣對我,我還給你。比你的手段輕多了,不要再討價還價!”

隻有這樣了。有愧於喬伊,有求於喬伊,當然要低頭充小,領罪受罰也不能有怨言。至於慕之,鄭喬伊不敢懈怠,打去電話,囑咐不可對他人透露,慕之答應,但是也有條件,要他們先回池家住幾天。那麼多事才弄出點頭緒,怎麼可以輕易放陳昭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