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男人無奈低歎:“你就是不肯對我多說點話……”
“不知道說什麼……我,幾時去喬伊先生那邊?”
沒話找話,卻忘了這個話題很敏[gǎn],果然,男人不悅,“你現在最期待的是就是去喬伊那邊吧。”
“沒有啊。隻是感覺比較新鮮。當做人生體驗吧……”
男人低哼:“不是你心裏的蛔蟲,誰知道你想得深想得淺。”
小氣的心腸,小肚雞腸。昭月來了興致,想試試他是否無藥可救,試著把他撐得寬廣起來。“不要告訴我您現在還在嫉妒著。您是有高度的人……”
“少奉承我你這丫頭……”男人自己還是禁不住笑了起來,為女孩子很明顯的討好。陳昭月幾時會拍人馬屁了?
“讀著什麼書?”
“你怎麼知道我讀書?”
“哼。你還能做什麼。給我抓緊複習,明年就把研考了。”
“準備不充分會考砸掉的。”
“你是那麼笨的人?”
昭月大窘,明年考不上就成了笨蛋一枚?沒聽過這樣激將的。可是男人的語氣忽而軟下來,聽得出猶豫。
“昭。那些暫時不能告訴你的事,不要多想。專心複習。我和喬伊,誰都不會拋棄你。你隻管做
自己想做的事。不要多想……”
剛剛說那麼多,隻是為自己鋪墊勇氣,這一句才是關鍵。今天帶蘇寂月上方城是瞞著她的,自我感覺又增了一樁罪,尤其晚上蘇寂月出人意料的態度更使人心疼被瞞著的這一個。如果不解釋清楚,將來泄露了,隻怕更加解釋不清楚。
昭月隱隱感覺到了。男人有更重要的話要說,不禁從被窩裏坐起,擁了被靠在床頭,神色凝重起來。“以前我對那些也是無心知道的,現在有點不一樣了……”
“方城有人聽明妃說起你,要我帶你來。他們都是護著明妃的,我和喬伊都不敢讓你現身……”
“然後呢?”
“找了別人代替你。”
說了就好。說了就鬆了一口氣。其實說這些原是簡單的,難的是要她不在意被他們繼續隔離。
“與你結婚的是我不是她。”
“你我結婚仍舊是秘密。”
昭月猛然坐直:“那麼你我結婚不讓人知也是因為他們護著鬱總監?”
問題就這麼簡單?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兀自因為電話裏的隻言片語睜大的眼睛,驚喜起來。自己也發現了,說不清從哪一天開始,變得易激動,反應總有點不能自控,變得,不內斂,不淡定。這可真糟糕,不由低了頭,紅著臉等著那頭回答。可那頭竟有猶豫,停頓了足有兩秒男人才開
口。
“還有其他原因。”
還有其他原因。還是有秘密。昭月嗒然,不過這也是老問題了,總不至於多傷神,努力一笑:
“我以為今晚您要向我坦白來著。”
男人勉力笑開,今晚她的話使人愉快。多想把對將來的顧慮都拋到一邊,盡情笑語。
“讓你失望了……”頓了片刻,又沉沉開口,“男人的腦袋可能很複雜,但男人的心可以非常簡
單。昭,隻能選其一,你選擇心複雜還是腦袋複雜?”
“呃,我要心簡單的。腦袋,不能太太複雜。”
太太複雜。自己算不算太太複雜?男人這才情不自禁地笑開:“小女人。”
不知不覺,昭月又縮回被窩裏去了,隻露出一張臉在外麵,眼睛瑩瑩亮,間或彎起來。還是被窩裏溫暖,這麼聊著,可以直接睡過去了。其間男人提到了蘇寂月,昭月不怎麼驚訝,倒是擔心蘇寂月代自己受刑。還好男人說蘇寂月無恙,這就行了,他選誰代替她去方城這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