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嘉銘收起電話,想到盧月如在俱樂部工作已經差不多兩年了,以她的性格周旋於各種層次的客人中也算是難為她了,等飯店弄好了後,就調她過去打理飯店吧,起碼環境要比晝夜顛倒的俱樂部好,也更符合她傳統的性格。
好不容易在開了幾個玩笑後才算讓盧月如真的相信自己現在真的沒事了,已經走出殺人事件的陰影,這個女人的關心不同於他媽媽的強勢,他姐姐的直接,也不同於陳慧琳的隱忍,是直指內心和風細雨,雖然對她的溫聲軟語也有些反感,但卻不忍心對她發火。
因為在盧月如的心中,自從自己五年前將還是大三的她的處子之身奪去後,他便是這個女人的唯一依靠,當這個幾乎失去獨立人格的女人用自己發自內心的熱切關心你的時候,自己真的隻有坦白內心。
想到盧月如剛才在電話那邊高興的哭了起來,吳嘉銘不由有些擔心陳慧琳遲些看到自己的情形,心中淌過一道暖流,又有些好奇明知道自己已經好了,為什麼盧月如還約自己後天一起吃飯,他拿起今天的會議記錄便走出了辦公室,往市委副秘書長劉倫的辦公室而去。
依然梨花帶雨的盧月如高興地掩著口在哭,但是嘴角又泛起了不可抑止的笑,自從那天吳嘉銘在她身上那有些扭曲的暴戾後,她就知道殺人事件的陰影還在糾纏這個表麵若無其事的男人。
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每天打電話了解一下他的狀態,還在今天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情緒都不同於前幾天的陰鬱,看來是真的恢複過來了,便收拾情緒給龍玉珍打了個電話,通報了一下吳嘉銘的狀況。
掛完電話,盧月如靠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嘴角終於有了發自內心的笑意,休息了一下,又撥出一個電話,語氣淡然地說道:“我明天就要事情的結果,他的胃口如果還是那樣大,就滿足他,你所有的損失我會負責的,嗯,就這樣,明天就將證據給我。。。。。。”
市委書記辦公室,市委書記黃世正拿著一個水槍對著窗邊的一株蘭花小心翼翼地噴灑著水,還時不時用右手拿著的棉質毛巾擦一下過多的水珠,神情專注而小心,良久,待終於打理好這株他珍藏的蘭花,他便將手中的水槍和毛巾放遞給一旁站著的秘書宋思德,宋思德接過來後馬上遞過一條幹毛巾,趁著黃世擦手的空當又給黃世坐位上的茶杯添了水,隨便給剛才一直坐在黃世辦公桌對麵位置上兀自品茶的市委副書記朱大昌換了一杯新沏的茶,搞完著一切後,剛好接過黃世手中的毛巾,放進洗手間後,就恭敬地退出了辦公室。
黃世抖了抖兩手的袖子,坐在位置上拿起麵前的茶杯小泯了一口,幾十年的老習慣,他喜歡喝老茶,尤其是泡過兩次後的茶,對什麼茶他倒是沒什麼講究,怡然自得又品了幾口茶,看著對麵雖然麵色平靜但是心卻不靜的老友,他不由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說吧,又有什麼事。”
朱大昌見黃世終於開口,便坐正身子,平靜地說道:“市檢察院和紀委又重新開始調查王慶的案子了。”
黃世眉頭不由一皺,一股威嚴的氣勢陡然而起,輕聲問道:“什麼情況,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朱大昌眼中不由露出深思的神色,答道:“是結案了,不過前幾天吳嘉銘在他拍賣所得的王慶車裏發現了一張銀行卡,是王泳才代辦,用來包養一個女學生。”
黃世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又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淡然道:“情況屬實嗎?”
朱大昌看了黃世一眼,說道:“應該屬實,目前應該是省裏那兩位在背後推動此事,不過不知道龍天應和那位新晉的秘書長在裏麵扮演什麼角色。”
黃世眉頭有些蹙起,又問道:“那個女學生知道什麼嗎?”
朱大昌答道:“應該不知道,檢察院和紀委也沒有得到什麼消息,現在他們已經將方向轉到原來暫停的一些線索上,不過那個女學生方麵,我們要不要打個招呼。”
黃世瞥了朱大昌一眼,心中歎了口氣,沉聲說道:“不要有任何動作,不準任何人接觸她。”
朱大昌被黃世的眼睛一看,不由心中發寒,猛然醒悟過來,那個女學生隻是個餌而已,又有些躊躇地問道:“那嘉園那邊呢?秦浩居然真敢接手。”
黃世此時已經恢複淡然,拿起茶杯邊喝邊說道:“你不是已經都安排好了嗎?秦浩如果不接,你覺得龍天應真的會靠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