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海寶此時已經恢複正常,臉上掛著一貫溫和的笑,輕聲說道:“本來還想請你一次,引薦吳處長給你認識,沒想到會搞出這樣的鬧劇,你要走,我也就不留,但是真的別往心裏去,在說吳處長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沒事,那位裘局長應該也是無心之失,不要緊,等下我會和吳處長解釋清楚的,那你就慢走,改天再聚。”
李萍萍被路海寶丟出的幾個軟釘子頂的有些招架不住,知道今天唱雙簧的事可能被路海寶有所察覺,而且知道他們是針對吳嘉銘的,想到那位此時風頭正勁的衙內,心中不由一顫,也就沒有心思再和路海寶周旋了,再次道歉後就上了已經停在門口的車。
路海寶看著李萍萍和裘大河兩人分別坐兩輛車一前一後往不同的方向而去,心中不由鄙視起這兩個人,龍口和西湖雖然是不同的區,但是要回去也是要走同一個方向,這對男女坐做樣子有必要做得這般下作嗎,難道他路海寶連這點眼色都沒有啊,不過說來還是自己識人不明,差點引狼入室,雖然是隻性感入骨的母狼,但是剛才這一鬧,自己還真有些招架不住,不知道哪位自己派係的嫡係接班人能不能看穿,不然自己今晚所托之事就有些渺茫了。
回到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劉廣清從裏麵退出,眼中寒光一閃便馬上隱去,他想到既然吳嘉銘已經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那現在再找劉廣清的麻煩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先讓他把這個人情欠上再說,笑道:“劉老板,你今天可是讓我跳進了一個大坑啊,讓我對吳處長是陪盡好話。”
劉廣清臉色閃過一絲尷尬,但轉瞬就是滿臉感激,誠摯地說道:“是我沒有跟路主任說清楚,不過好在吳處長大人大量,路主任這次的大恩大德鄙人銘記在心,它日必將重謝,對了,路主任,市地稅局錢局長的公子錢紅兵今日也過來了,在廬山廳。”
路海寶麵色溫和地聽著劉廣清的感謝,直到聽到錢紅兵也在這邊用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笑道:“哦,劉老板這邊聲音越來越好啊,那現在真是客似雲來啊,哈哈,你剛才說的我可是記住了啊。”
說了一句你忙,便走進了包間,進去後發現菜都已經擺上桌了,檔次已經直追幸福樓,菜色也都是幸福樓的風格,鮑魚,魚刺,極品海鮮,還有一個鱷魚腳,看來劉廣清是費盡心思啊,便笑道:“看來今天是沾了嘉銘的光啊,讓劉老板大出血,哈哈。”
一落座就拿起桌前已經裝滿酒的杯子,對吳嘉銘苦笑道:“今天本來還想給嘉銘買了好,好求你幫個忙,沒想到最後出了岔子,看了場鬧劇,讓嘉銘見笑了。”說完,便將手中的酒幹掉。
吳嘉銘心中暗讚路海寶的老到,看門見山的將事情擺在桌麵,但是對他的喝酒賠罪卻不置可否,夾了一塊鮑魚給陳慧琳,放下筷子,笑道:“是我連累了路哥,看來我最近風頭太盛啊。”
路海寶心中一沉,對這位喜怒不顯於色的衙內又有了新的看法,上次見過後還有些看輕,看來是自己小視了,又給自己到了杯酒知道如果不說些實在的話,今天肯定會將這位派係內指定接班人給得罪死,便苦笑道:“是老哥我不會識眼看人,被人擺了一道,說來慚愧,聽李萍萍那個女人說裘大河時錢國慶的人,而錢紅兵正在龍泉用餐呢,但是他們這樣一弄我還真有些摸不出頭腦,總之是我連累嘉銘了。”說完,將手中的杯子又是一口而幹。
路海寶並不是心中沒有想法,而是官場交際是話留三分,他哪裏敢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給吳嘉銘聽呢,最多他會給吳延做個報告,將此事說清楚就可以,對吳嘉銘他目前隻是盡力結交,並不是太過畏懼,畢竟吳嘉銘還沒有當家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