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紙盒中赫然是一把嶄新的五四手槍,裏麵還有一盒子彈,不過視線晃過五四下麵那個紅本本時,卻讓吳嘉銘眼神不由一凝,便抬起頭看向龍天應。
龍天應又點了一根煙,不過是從吳嘉銘放在桌上的那盒煙中拿出的,看來龍書記的限煙令依然執行得很嚴格,看到吳嘉銘疑惑的眼神,龍天應在煙霧後麵不緊不慢地說道:“有了這個本,程序上就正規了,不過能不開槍就不要開,可能有些時候還是要做一做外圍的任務,走走過場。”
吳嘉銘將盒子底的那個本子拿出來一看,金色的字體很是醒目,國安局,翻開一看,自己的相片還有模有樣,看起來模樣很是周正,但是沒有現在的自己帥,這個照片應該是很久以前的老照片了。
吳嘉銘將本本放回去,關上紙盒,問道:“舅舅,我姐到那個區啊?”
龍天應笑道:“西塘。”
吳嘉銘眉頭不由一怔,西塘可是郊區啊,而且經濟一直都是江城倒數,不過轉瞬就想到自己家的經濟優勢,到時候想要做出成績來不難,而且這話總經濟相對比較差的區,出成績也容易,是個不錯的機會。
龍天應又接著說道:“早知道你這麼喜歡玩槍,當初就該把你安排到公安局,那樣不就可以名正言順了,老鍾也真夠亂來的,這次幸虧沒有出什麼簍子。”
吳嘉銘不明白龍天應這句話是不是另有所指,沒有細想就馬上提鍾大山打起掩護,說道:“別,這次要不是鍾叔,我和貝貝上次可就交代了啊,幸虧有那把槍。”
吳嘉銘的理由雖然牽強但是確實事實,龍天應也不再說什麼,突然問道:“你和鹿靈犀是什麼關係?”
吳嘉銘這段時間凝練的沉穩心性終於在這一刻體現出來了,臉不紅,心不跳地平靜說道:“是通過王蓉蓉認識的,還算談得來吧。”
龍天應笑了笑,將手中的煙頭又按滅,說道:“你不說就算了,你之前是什麼德行啊,人家還跟你談得來,你以為是是黃天啊,聽說你從黃天手上搶了一盒米粉啊。”
吳嘉銘也不解釋,隻是臉色稍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不信就算了,暈,多大個事啊,不就是一盒吃的嗎,當時就是沒有吃飽而已。”
龍天應突然目光一凝,盯著吳嘉銘看了一會兒,把吳嘉銘嚇了一跳,不過還好龍天應很快就釋然一笑,搖著頭笑道:“不錯,確實是長進了啊,現在連我都聽不出你那句是真那句是假,看來可以獨當一麵了。”
吳嘉銘馬上道:“別,舅舅,我還想在你的羽翼下多鍛煉兩年呢。”
龍天應卻不再理他,拍了拍身上的煙灰,起說道:“走吧,晚上小心些,再不走,貝貝的嘴巴就可以掛油壺了。”
臨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說道:“鹿家的女人都不簡單,所以交往盡量要小心些,上次人家之所以跟你談就是在試探我的態度,而且做事雷厲風行,下午就找了我,弄得我得有些措手不及,所幸做事還算講究,開的條件不錯,是個狠角色。”
直到龍天應走出了書房,吳嘉銘還坐在凳子上沒有動,心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鹿靈犀,這個散發著強大女王氣場的女人讓吳嘉銘又對她有產生了強烈的征服欲望,他覺得如果自己不將這個女人在心裏上推到,他的心總會有一處地方不圓潤。
他拿起桌上的紙盒,故意將那包特供黃鶴樓留在他舅舅的桌上,算是給日子艱苦的龍書記留些私貨。
下了樓,發現龍瓏已經將他的手包拿著,正一臉著急地在樓梯口等他,看著這丫頭的急切,吳嘉銘不由感到好笑,不過考慮到舅舅家向來嚴厲的家教,也就釋然。
臨走時突然發現關於李玲玲一案的猜測沒有來得及跟龍天應講,準備轉回去的時候卻被龍瓏死死的拉住,他就隻好作罷,隻能遲些再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