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亮也不管黃天看不看得見,對著那邊豎了個中指,便對吳嘉銘笑道:“看你們火氣這麼旺,看來今晚這憋吃得不小啊。”
說完視線不由看向挽著吳嘉銘手的陳珂,眼中閃過一抹驚羨,說道:“得,今晚可不能讓我們白跑啊,近下來就看你的啊。”
吳嘉銘收回看向那個窗戶的目光,對著秦明亮說道:“走吧,去俱樂部那邊吧。”
說完,拍了一眼秦明亮的肩膀,讓他收斂一下盯著陳珂的眼神,便拉著陳珂從他們身邊穿了過去,這個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因為他覺得,今天是實實在在地輸了黃天一局。
一行七人便回頭往舞廳的門口而去,不過快到門口的時候,吳嘉銘的腳步突然一停,然來門口正走進一群氣勢洶洶的人,從麵相穿著來說,都是混混打扮,而之前在門口被吳嘉銘他們打的那三個保安赫然便在其中。
吳嘉銘扭頭對秦明亮笑道:“看來不用換地方找節目了。”
秦明亮看了一眼慢慢走過來的這群人,矜持地說道:“打架我可不擅長啊。”
說完,還裝腔作勢地做了個擴胸運動,而一邊的梁振和龍少乾則不經意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又迅速轉開,他們兩人是難得有機會可以同場競技,機會難得,所以還沒有開動,就已經噴出火花來了。
而風一吹就要倒的劉晶則是不動神色往後退了幾步,向南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便在旁邊的桌子上抄起一隻啤酒瓶,並偷偷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站在二樓窗戶邊的黃天當然目睹了舞廳門口的一幕,怒聲問道:“怎麼回事?鋼炮為什麼會到這邊來。”
站在他身邊的劉恒也是一臉疑惑,好不容易解決了吳嘉銘的問題,現在居然又將他堵在舞廳中,剛才那個酒鬼橫衝出來的一幕就將他驚出了一身汗,眼前的一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現在下麵還站著一位市長的公子呢。
錢叔正神態悠閑地一邊喝酒一邊在身邊近乎赤-裸女人的身上摸索,聽到黃天的話,他淡淡地說道:“鋼炮剛才打電話過來,說要過來教訓一個人,我答應了,之前交代得事,他已經安排妥當了。”
黃天聽到錢叔的話,轉過身來,臉色鐵青地看著錢叔,“呯”的一聲,手上的酒杯被他捏破,他冷水說道:“誰叫你自作主張的,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先趕快下去將你拉的屎給我添幹淨,出了差錯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後果多嚴重。”
錢叔聽到黃天的話,臉色一變,不過當遇到黃天冰涼無情的眼神時,便將自己心中的怒火斂去,站起來麵無表情地說道:“我現在馬上下去。”
待錢叔離開包間後,劉恒見黃天依然看著錢叔坐著的位置,便轉身看了過去,神情不由一愣,原來剛才還在錢叔身下婉轉呻吟的那個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死去,此時這個女孩睜大雙眼,臉容猙獰地躺在沙發上,劉恒不由覺得全身發冷,因為他不記得最後那一次,錢叔玩的是活人還是死人。
劉恒聲音顫抖地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黃天走到桌子邊抽了幾張紙巾,擦拭手上的酒,平靜地說道:“接下來看戲吧。”
冷眼看了一下沙發上的女人軀體,淡然說道:“找個人過來收拾一下,最後不由留在店子裏。”
說完,便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過這次卻是伏特加,黃天神情淡定地走到窗戶邊,俯瞰下麵有些劍拔弩張的畫麵,麵容說不出的邪魅。
劉恒透過窗戶上的倒影,看到了黃天的表情,心裏不由打了個寒顫,因為此時的黃天完全沒有剛才的憤怒和失態,反而有種一切皆在手中的從容和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