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麵前的桌子,他和水玲瓏之間隔著一張長3米寬2米的桌子,水玲瓏隔著桌子兩米處的地方坐著,他的椅子則是緊挨著桌子的這一邊,他不由對自己一進門就道出龍九的死訊自讚了一聲,若是坐好了後再說,那麼自己剛才應該會很狼狽吧。
梁振穩了穩心神,坐在椅子上眼睛審視地看著情緒很快就恢複平靜的水玲瓏,他不知道水玲瓏是不是真的恢複正常了,但是既然已經來了,他就得將吳嘉銘交給他的任務完成。
正當梁振準備說話的時候,水玲瓏先開口了,她的聲音不複之前那般珠圓玉潤般靈動,許是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的緣故,變得有些嘶啞。
“什麼時候死得?”
梁振遲疑了一下,他怕說出實情又引起水玲瓏情緒大變,不過若是不道出實情後麵的話又無法繼續了,所以他還是坦然地說道:“就是當天晚上。”
水玲瓏眼中滿是恨意,纖細的雙手緊緊捏住椅子的扶手,冷聲說道:“吳嘉銘倒是說到做到啊,可是這件事和龍叔又有何幹呢?”
梁振見水玲瓏情緒還算穩定,懸起的心不由一鬆,說道:“很多事情你既然決定要做,那麼你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心裏準備,其實我到現在都很好奇,以你的智商,按理說不會想不通啊,你覺得那天晚上即使你成功將我們全部滅口,你們事後還可以安然無恙嗎?”
水玲瓏隻是冷冷地看了梁振一眼,沒有做聲,不過臉色卻是越發冰冷,被關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她並不是沒有想過,現在很多事情都幾乎明了,怪隻怪她太傻太天真,相信了黃天,現在想來這件事不管成功與否,她們都是替罪羔羊,而龍九的死以及她如今身陷囹圄就證明了這一點,她雖然心中充滿懊悔,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水玲瓏拚命抑製住自己的情緒,雖然在她內心深處,一點都沒有和吳嘉銘合作的意願,但是她卻知道,事到如今,她若是想要自由,就別無他法,雖然她初聞龍九死訊時,恨不得將吳嘉銘碎死萬段,以安慰龍九的在天之靈,黃天和吳嘉銘都是她此生必殺之人,一個背叛了她,一個將她此生最大的恩人殺了,不過她恨黃天更勝吳嘉銘,因為若不是著了黃天的道,她也就不會成為替罪羔羊,龍九也不會受到牽連。
“不要廢話了,吳嘉銘叫你過來有什麼目的,你就直說吧?”
梁振當然清楚水玲瓏心裏的想法,對吳嘉銘的目的他是清楚的,他可不想讓水玲瓏心裏對吳嘉銘有什麼懷恨之心,便解釋道:“在說之前,我還要說一件事,龍九的死雖然是因為這件事,但是卻不關嘉銘的事,罪魁禍首應該是你,因為你的愚蠢決定,才導致了統治江南幾十年的龍九死亡。”
見水玲瓏的眼中盡是不信,梁振突然發現這個女人的智商好像突然變低了很多,繼續說道:“江城市公安局早就對龍九進行了布控,而那天晚上你們的動靜太大了,而且在街上騷動了很多混混頭目都是直屬於龍九的,所以在你們圍困夜總會的時候,江城的特警也先後直接攻入了你們的老窩,而你自己清楚,夜總會的信號被屏蔽了,嘉銘根本不可能發出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