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當麵訓斥(1 / 3)

吳嘉銘嘴巴動了一下,想說什麼,最後卻沒有說出口,隻是深深地看了陳珂一眼,似是要確認陳珂的真實的意圖,而此刻陳珂的表情有些收斂,眼睛也避開了吳嘉銘的視線,看向窗外,車中一下變得有些安靜。

吳嘉銘收回視線,也專注地開著車,心中卻想到,也許現在的陳珂才是最真實的吧,聰慧,堅強,但是孤獨和敏感。

從他手中關於陳珂的資料來看,生活在這樣家庭的女孩,未來的生活一般隻有兩條路,要麼自暴自棄成為混跡街頭的古惑女,要麼應該是成為性格內向懦弱的學霸,但是陳珂卻集中了這兩種命運中的優點,自己走出了一條路。

也許這條路會讓人非議,但是從認識到現在以吳嘉銘自己的觀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孩的聰慧,以及她性格上的自強和獨立。

陳珂的父親陳遠山出身在書香門第,不過因為特殊的時代背景,父母都在那個混亂的年代離去,但是陳遠山卻堅強的活了下來。

因為缺乏管教,而且本身對社會也有些意見,成年後的陳遠山成為了二流子,因為家傳的氣功,加上出手狠辣,在那個好勇鬥狠就能出頭的年代,陳遠山很快就成為了龍口區有名的流氓,手下還有幾個打手,很是風光了一段時間。

後來隨著國家改革開放,社會風氣漸漸開放,而江湖也不在是以前那麼單純,不知道是不是跟不上時代的變遷,也或是長期的酒色掏空了身子,戰鬥力頗強的陳遠山被一群新興的年青人圍毆,並且被割斷了右手的經脈,一下從江湖大哥變成了落魄的混混。

整天沉浸在酒精和毒品中,早期的積累也一下敗個精光,而且脾氣變得暴躁,經常動手打人,是派出所的常客,盡管如此,陳珂的媽媽依然不離不棄。

後來生活無以為繼,陳珂的媽媽就不得不做起來皮肉生意養家,但是盡管如此,還是養不起一個煙酒和毒品不斷的人,所以家裏一直過得很窮迫,而且這一家人長期在別人異樣的眼神中生活。

陳珂上初中的時候,曾經因為同學的惡言惡語而休學過三個月並且離家出走,想來那時這個正直青春叛逆的女孩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的厭惡,包括自己的家庭。

好在一次陳遠山因為搶劫而失手殺人讓這個家庭解脫了,但是因為長期從事性交易,也讓陳珂的媽媽得了尿毒症,從此,這個女孩放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一人用稚嫩的肩膀挑起了整個家庭。

簡單的資料在吳嘉銘腦中劃過,雖然很多事情都隻是聊聊幾句,但是吳嘉銘卻可以感受到其中那無以言表的艱辛,吳嘉銘也不由理解陳珂對她父親那無比深沉的怨恨,陳遠山對這個家庭,對她媽媽所造成的傷痕,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輕,反而會沉澱,變成她生命的禁忌。

想到這個,吳嘉銘不由又看了陳珂一眼,想來對哪位正躺在醫院媽媽,陳珂的內心深處也不一定抱著怎樣深刻的感情,或是一些其他的。

吳嘉銘搖了搖頭,將這些臆想拋出腦外,見陳珂的神色恢複正常了,便隨口問道:“當初紀檢的人找你,你幹嘛不將這個交出來呢?”

陳珂微微嘟了一下粉嫩的嘴唇,白了吳嘉銘一眼,有些諷刺地說到:“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了,我哪裏有那個時間應付這些人呢。”

陳珂當初對她和王慶之間的通話錄音是出於她一貫的自我保護手段,並沒有想過以後要挾王慶,她和王慶之間的地位差距並不是一個可以要挾的錄音可以縮短的,而且那個時候,錄音的內容沒有任何的意義。

吳嘉銘將U盤插在中控台的接口上,想聽一聽錄音的內容,而陳珂對於吳嘉銘的舉動,也不由得有些緊張,因為她不知道錄音內容是否有用。

從車載顯示屏中,看到有錄音有三段,吳嘉銘聽完第一段後,不由皺了皺眉頭,這一段隻是很簡單的對話,一個男的在說服陳珂做情人,並許諾了錢,一年150萬,可以先給50萬等等。

吳嘉銘索性將車停在馬路邊,又將錄音聽了一遍,這條路是到龍潭水庫了無意的路,平時都是保安基地的車在走,所以不會影響路況。

“這個男人是誰?”吳嘉銘皺著眉頭問道。

“是王泳才。”

陳珂緊張地看了吳嘉銘一眼,語氣肯定地答道。

吳嘉銘又接著聽了第二段和第三段,聽著聽著眉毛不由慢慢舒展開來,他頭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回顧了一下錄音,良久,吳嘉銘睜開眼睛,問道:“最後一個聲音是怎麼回事?”

第二段依然是陳珂和王泳才的聲音,第三段加入了一個新的聲音,從內容來看應該是王慶,最重要的是最後出現的一個人,王慶稱呼他為朱書記。

陳珂奇怪地看了吳嘉銘一眼,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哪天王泳才約我在五月花酒店見麵,後來中途王慶出現了,談了一些更具體的條款,我本來以為要陪的人事王慶,後來才發現不是的,最後又進來一個人,年齡有些大,不過待了一會兒就走了,並沒有和我說話。”

吳嘉銘用手指在方向盤上彈了兩下,歎道:“朱大昌應該是過來最後看人的,雖然不是什麼決定行的證據,但是還是應該還是有些用,不過到底怎樣還是要紀檢那邊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