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嘉銘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天,他不敢相信地看著照片中那張明媚動人的麵孔,哪怕隻是一個側臉,但是他依然可以一眼認出。
照片中陳慧琳依偎著一個消瘦高挑的人身邊,站在長城上遠眺,而旁邊那個人隻露出背影,從身形和發型來看,是個男人。
他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他的手依然顫抖,心裏莫名地生出一股恐懼感,這種情緒讓他的心越發憤怒,他吳嘉銘何時淪落到懼怕失去一個女人。
他不由運轉氣功,閉上眼睛調整自己的呼吸,盡量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過了差不多十分鍾,他神情冷漠地睜開眼睛,他沒有再去看桌上的照片,而是先點了一根煙。
溫暖的氣體在胸腹間回轉,讓他冰冷的心稍稍溫熱了幾分,他伸手將桌上的幾張照片撥開平鋪,照片共計5張,掃過這幾張照片,他的眼神越發冰冷,但是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這5張照片都是陳慧琳和那個消瘦高挑背影的合影,隻是地點不一樣,有在長城,有在大街上,還有在酒店的大堂之中。
兩個人動作親密,陳慧琳神態自然,照片中她一直都是側臉,而旁邊那位男人則一直都是背影出鏡。
他直愣愣地看著這幾張照片,心中冰涼涼的,鼻頭有些發酸,哪怕是證據就在眼前,但是他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照片中的東西是真的。
完全沒有道理的啊,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吳嘉銘拿起電話,但是他的手指好似別禁錮了一般,遲遲按不下那個綠色的撥號鍵,他自嘲一笑,打過去又怎麼樣呢?
他將手中還沒有到底的煙撚滅,然後又重新點了一根,深吸一口後,渾身癱軟在椅子上,他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溢出一絲水汽。
吳嘉銘有些寥寂淒涼地笑了笑,這難道是報應,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
他的笑慢慢轉化成對自己的嘲諷,他的心裏不得不承認,陳慧琳應該是出軌了,而他吳嘉銘被人帶綠帽了。
對於那位懷有不明用意的拍照者,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細想這個人有什麼目的了,哪怕被算計,但是他心中對那個人卻滿懷感激。
當憤怒和不敢置信過後,他的心中隻有痛已經萬事俱滅的空虛,還有就是讓他恨不得死去的羞辱感。
不管怎樣,有兩件事他必須搞清楚,陳慧琳為什麼要這樣做?那個男人是誰?
看著那張兩人在長城上迎著落日的餘暉遠眺的照片,吳嘉銘的眼中森冷得讓人不寒而栗,哪怕他竭力維持自己臉上的冷靜,但是他的心中卻已經如即將爆發的火山般,洶湧澎湃,隨時可能焚燒一切。
當手上的煙吸完,他臉色平靜地將煙頭撚滅,然後用雙手搓了搓僵硬冰冷的臉,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敲門,他深吸一口氣,平靜將桌上的照片重新裝入信封,放入抽屜後,才說道:“請進。”
楊虹應聲推門而入,一進來,她就用手扇了扇,埋怨道:“怎麼抽了這麼多煙啊,難道是因為剛才的照片?”
吳嘉銘眼睛一閃,笑道:“嗯,是些比較有意思的照片。”
他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地看著楊虹,心中有些懷疑是否那個寄照片給他的人就是楊虹,不過隨即便否定了這個猜測,若是楊虹的話,她應該做不到這麼大方隨意,而且還親手交給自己。
“幹嘛這樣看著我啊?”
楊虹先是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發現沒有什麼異樣後,才神態嫵媚地看著吳嘉銘說道。
要是平時,吳嘉銘絕對會被楊虹的少婦風情所吸引,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卻滿是厭惡和惡心,
楊虹此刻在他麵前嬌媚動人,那麼在她老公宋為民麵前又是怎樣的一副表情呢?
難道女人天生便是這樣善變和淫賤的?
吳嘉銘壓下心中的厭惡,應付道:“曲姐豐姿綽約,我不看你看那裏呢?對了,找我什麼事啊?”
楊虹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很是滿意他的奉承,嬌聲道:“誒,你吳二少何時也會奉承人了啦,嗯,你宋哥那邊我中午又和他溝通過了,決定動手了,你是不是應該幫襯一下,不要隻出聲不出力啊。”
吳嘉銘心裏此刻那裏有心情再管鹿靈犀的事,他現在巴不得楊虹趕緊走人,他好去找陳慧琳問個清楚,但是好歹這些年的心性修養,他一邊運轉心法壓住自己心中的躁動,一邊維持臉上的溫潤謙和。